“我所在意的和你所关心肯定不是一回事,不过方向没有背离,我们也算是同志吧?”
李在道。
“同志?”
归尘道长皱眉道,“相同的志向?那也是真好的,同志!”
“呃,别!”
李在连忙道,他忽然想起了岳奇那瘾君子,那货八成就是个。。。呕。。。同志,岳奇。。。记忆的碎片撕扯着李在的脑海,清晰的支点没有多少了。
归尘道人前面走,李在并行上山,依稀看见门柱的时候,一个凉亭前站住几个道士,向归尘躬身问礼,并好奇的看着李在,有道士似乎要伸手接过李在背上的背包,被归尘道长制止了,他转身对李在道,“你背包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一离开你就开始作响?”
“你挺能忍啊,到你地盘上才问?怕我忽悠你啊?”
李在笑,他的随意态度让一干道士都变了脸色,这怪人竟如此对师祖说话,真是不敬?归尘挥手让他们安静,“我就是随便问问,这就到山里了,你要不是先歇歇了?我们稍后再叙,你有什么要求没?”
李在上上下下活动下身体,骨骼咯嘣咯嘣的到处响,“我身上难受死了,我想先泡个澡先,还有很饿,给我多弄点牛肉,再备点蒜汁,其他随意了。”
归尘点点头,示意一个中年道士去给李在准备,然后拍拍手,一个年轻的道姑低着头走过来,归尘淡淡道,“心莲,带李在去东松木轩,好生服侍着,切不可怠慢。”
心莲点头轻轻道,“谨遵师祖谕令。”
“哇,你辈分挺高啊,”
李在笑对归尘道,“我先歇会去,回头聊!”
心莲冲李在微微示意,“先生,请随奴婢来!”
李在笑,“有劳,客气了,请叫我李在就好!”
心莲领着李在离去,归尘道长目光一直看着李在背着背包的背影被殿宇遮蔽,这才回,踱步道凉亭里,一个道士轻轻在石凳上铺上锦缎坐垫,归尘道人坐下,一个中年道人上前给轻巧满上暖茶,另外两位老道也坐下,中年道人侍立一旁,其他道人亭子外站立。
归尘老道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眉间思索着什么,右手边留着长髯的道人道,“师叔,此行是否顺利,看师叔神态,似乎很疲惫,要不要先休息一番?”
归尘道人放下茶杯,“还算顺利,宁远,外面可安静些,那些人是否退去?”
左手边道人点头,“师叔坐镇此处,以师叔的通天修为,各方宵小望风披靡,为师叔贺!”
归尘道人面色阴郁,“宁远,皇太后冬日大祭,师叔与那海心三局两胜争魁,我失手少海心半招,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说的,道心不经磨砺,何来纯真玲珑?”
“道心?”
在场的道人都初闻此话,纷纷稽道,“请师叔(祖)教诲!”
归尘道长摆摆手,“定恒意,守道心,诸般奥妙他日再行师道;老道我棋差一着,为海心所迫,败走天都,却得大机缘赶上这般动荡,宁桓,周围窥伺的人都有些什么人?”
归尘左手边就座的花白胡须道人道,“禀师叔,事出突然,各地各门都难有准备,佛门、东都明教还有其他一些异门都有出现踪迹,佛门那个棘手的明月已经出现在河中府,师叔,此番异象,到底是哪般机缘?”
归尘道人微微闭目,“谨言慎口,我还需琢磨,你们近日多加提防,小心有变!”
坐着的两位道人宁远、宁桓都起身称是,凉亭外侍立的一个众人道人,“师祖,是否需要休息?”
归尘不置可否,起步往里去,那道人疾步跟上,“师祖要过松木轩吗?容弟子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