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军娃是个好娃儿。”
老队长抽着烟,从屋里走了出来,瞥了沈昊一眼:“你这事儿,干得可不地道。”
“我来干倒也不难。”
沈昊摇了摇头:“怕是到时候,难的就是您了。”
“你个小兔崽子,我还怕你难为我?”
老队长眼睛一瞪。
“是是是,您不怕,回头再整到三叔公和七叔公那儿去?”
沈昊翻了个白眼:“业哥儿不是说要回来了吗?怎么没见着人?”
秦业,老队长的二儿子。
前阵子来信说退伍了,转业回到了地方上。
具体的倒也没说什么。
就说过几天就到家。
这可把许婶儿开心坏了。
这些年,儿子们的信笺一封封地寄回来,就是不见人。
终于有一个回来了,说不激动是假的。
“说就说你的事儿,说你业哥儿做什么?”
老队长眼睛一瞪,不满地说道。
“嗨,我的事儿,那只是小事儿,建军哥能处理好的,您老啊,别操心那么多。”
人嘛,总归是要经历过才明白的。
————
一名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风尘仆仆地从车上下来了。
身后,背着一个背包,手里,还提溜着一个盒子。
他看着眼前村子的牌匾,深吸了一口气。
老队长家。
“老头子,你说,我这心,咋就砰砰砰地直叫唤呢。”
许婶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想让自己的心跳降下来,她已经老大不小了,还这么跳,受不住。
“跳什么跳,坐着,安静会儿,就成了。”
队长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起床之后,他也感觉到有些心神不宁。
“老头子,不对啊,按理说,不应该啊,秦业那臭小子回来了,怎么着,我都应该开心才是。怎么我总感到一股不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