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倒茶的时候他故意露出了腰间的短枪。
“好家伙,给我来这一套!”
张晓东一看不禁笑了,不再说别的话,起身趁着接茶杯的时候胸向前随意地向上一挺,这一挺,他别的军服里面的两把匣子枪的形状凸显了出来。
一来一往,朱云始终落于下风。
“朱当家的,鹤岗剿匪结束已快三年,现在,全国解放了,蒋介石都被我们打到台湾去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社会和平、百姓安康,想必,你也应该向政府缴枪重新为人了吧?”
张晓东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
他时间紧迫,没工夫同这小子多唠。
“张师长,说实话,我没想到这个时候你会回到鹤岗。”
“更没想到,你能瞧得起我亲自前来敝处。”
“既然如此,那,我就重新做人吧。”
“能被你亲自,召见,我心满意足了。”
朱云叹了口气。
“张师长,我躲了这么多年,躲够了,不想再躲了,但是,之前,要说是缴枪向政府认罪,我很是不甘,原本,我打算与柳书记同归于尽,现在,我改主意了。”
“这院子,还有这屋子,除了我和你,再没别人。”
“但是,不瞒您说,您屁股底下我埋了炸弹和二十公斤的炸药。”
他摇摇头身体向旁边挪了挪。
他脚下挨着桌子旁有根引线。
只要他愿意,着着火的烟袋锅随时可以点燃引线。
“啥?!”
张晓东一听、一见脸上冷汗顿时冒了出来。
世上什么人最厉害?是不怕死的人!千想、万想,他和柳克夫都没想到朱云会在自家屋中埋下炸药!没想到这小子要与柳克夫同归于尽!
他娘的,这是什么脑思路?
怪不得这小子今天拿着一个烟袋锅抽旱烟。
他姥姥的,今天幸亏自己来了!
“朱云,我们共产党人从不怕死!但是,幸亏你没做蠢事!”
“否则,罪该万死!罪不可恕!”
他脸一下子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