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欺负也许很憋屈,但沢田纲吉已经慢慢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小孩子平衡不好或是反应慢,只会给人呆萌呆萌的感觉,但年岁越长,萌就变成了傻,赶上周围的同学们一个一个相继步入中二期以后,他这样的班级成员,也就剩下了拿来嘲笑垫底、没事推诿点工作给他的作用了。
没有兄弟姐妹,没有青梅竹马,满打满算到了十岁,他有了一个母亲朋友家的孩子,勉强胜任了邻居家大姐姐的角色。
虽然没见过面,但是以过去两年的虚拟交往为依照,沢田纲吉也没对未来抱有什么美好的向往。
“第二题错了”
听这咀嚼的声音,就知道那梨子一定很清脆
沢田纲吉的脖子上依旧挂着那个名叫阿红的鬼女,配合着主人的话,气愤的用爪子耙他的头“错了改”
就算要改我8482也得会啊
才写了四步你就知道我要错了你知道我错了你倒是给我讲啊放只女鬼趴在我头上算什么本事
剩个核的梨子啪嗒一声砸在他脑门上。
“我昨天讲过一样的,”
那老地主的嘴脸十分之可恶,嘲讽他道“你失忆了”
小紫檀的卧榻一米来长,柔软的皮毛堆得满满当当,高千穗玉江一身大红色的柔软的衣料,半长不短的外袍挂在胳膊肘上,长用金线打成了辫子,一个小妖精正捧着尾的玉坠子玩的开心。
“看什么看半个小时写完两道题你很骄傲咯”
翘起的二郎腿上正覆着一双小手,眉眼细长妩媚的狐妖玉叶正攀在卧榻的边缘坐着,一个白的少年半跪在她身下缓缓的捶着腿,扶手上还坐了个苦瓜脸的妖怪,负责一个接一个砸核桃。
“别看了,做不完这七张今天你没晚饭吃。”
这小眼神还挺悲愤。
三个小时后,胆大妄为的和碧霞玄君起了同一个名字的狐妖坐在同样的位置,不同的是面前立了个高脚桌。
衣衫半掩的美人举手投足行云流水,眉眼高低尽是风流妩媚,纤纤玉手执着一双老长的竹筷,严肃认真的涮羊肉。
高千穗玉江手上一碗浅浅的蘸料,嘴巴上一层薄薄的红油,还沾着片葱花的筷子就这样敲到了沢田纲吉头上。
葱花掉到了他面前的英语书上,留下一块鲜艳的红印子。
“舌头屡直了,再读一遍我听听。”
我再哭一声给你听听可好
晚上十点钟,沢田纲吉脑袋上趴着个鬼女,艰难的啃着一个包子,高千穗玉江坐在他对面,盯他一眼,吃一口,再盯一眼,再吃一口,度飞快的干掉了第六笼蒸饺。
因为做了一天的题正确率还没达到百分之二十,所以“今晚阿红跟你睡。”
也就是通俗意义上的鬼压床。
沢田纲吉tat救命
如此这般的过了四天,说好晚饭时回来的两个女人还是毫无音信,沢田纲吉已经习惯了脑袋上趴个鬼骂他蠢,正在奋笔疾书的抄着单词。
一个五十遍原先是二十遍,奈何本人太蠢,连音标带释义,还要抄写附带的词组和短语,沢田纲吉写了满满一大本子,可有成就感的拿过来“那个那个麻烦”
看一下。
玉江拿着写本正在构思人物形象,咬着马克笔的笔帽抬头看他,半晌,“噗”
的一声把笔帽吐了出来,吧嗒吧嗒的掉到沢田纲吉脚边。
笔帽弹一下,他的心脏就是咯噔一声响,跳了三下,心都碎了。
“叫老师。”
沢田纲吉打了个哆嗦。
高千穗玉江压低声音说话时自带一股马上要炸的低压气场,但凡一国之君不高兴了,整个国家的顶空都会布满乌云,所以这会儿沢田纲吉内心的里世界不出意外的下起了瓢泼大雨。
“抱抱歉”
这压抑的哭腔,这颤抖的身体“老师,请您请您看看这个。”
玉江昧着眼睛,眼神犀利的像刀子一样从他浅色的头划过眉梢眼角,颤抖的嘴唇,将哭不哭的表情,这随时想找个地方窝起来的神态,真是一瞬间灵感就冒出来了有没有
三两笔就是一个长及腰的俊朗男子,扑面而来的高冷和眼神自带的草食气息诡异的和谐,玉江画完了,越觉得男子面部变得模糊,伸手在在纸上抹了抹,扯下来抬手一簇火苗就烧了个干净。
然后心情大起大落之后的高千穗玉江继续压榨脑力做构思,对沢田纲吉示意“你读给我听。”
说好了今天只查抄写呢为什么还有口语环节
“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