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的手机不会丢,不会坏,能被别人拿走,就意味着他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失去了战斗力对于蜘蛛来说,就意味着死了。
一个听起来还不错的女声接了侠客的电话,依照他那个阳光知性小青年的人设,指不定是艰难的勾搭上了很合胃口女人,飞坦虽然不太理解侠客这个喜欢撩人的爱好,但作为同伴,他好不容易勾搭上一个女人,飞坦也没必要拆台。
只是感慨一下,两年零三个月没见了,侠客居然已经堕落到会把自己的手机交给女人的地步。
玉江想了想,还是问他“能请你,过来一趟吗”
“没空。”
飞坦的声音斩钉截铁“等他从床上爬起来了,你让他自己到集合的地方吧。”
说完就直截了当的挂了电话。
明明告诉你了是间小书吧,为什么还会用从床上爬起来这种词
高千穗玉江其实还是想一个一个下手,毕竟硬碰硬她肯定干不过这些人,但同时干涉十二个人有很危险,加上其中还有几个和她没仇的,一边干涉意识一边还要区分人,一不小心能力失控她又会受到影响。
人是绝对不能忽视环境的。
高千穗玉江初到舜国,担心过自己封建久了没法适应现代,同样,如果她直接侵占蜘蛛的人格意识融合掉,在一次十几份的状态下,她必然要对流星街这个地方有所体会。
体会的多了,人就会变的。
其实玉江现在特别不想看见酷拉皮卡,她一见酷拉皮卡时,属于他的族人的意识会不动声色的影响玉江,而玉江本人讨厌受这样无可奈何的控制,她现在是越来越好了,所以自然了些,要是真的融合了蜘蛛的人格
玉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得比库洛洛更好。
猎人世界是个大型丛林,植木法则决定了一切,而流星街,是丛林最深处的沼泽。
本质上来讲,是没有任何区别的,但流星街属于更加赤裸裸的那种残酷。
高千穗玉江不喜欢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很危险,但导致这个世界危险的原因,就是这个世界的本质。
从根子上就有问题。
站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大环境下,蜘蛛其实没有任何错误,猎人协会的通缉是因为他们不受控制并且影响了社会环境,黑帮悬赏是因为被侵犯了利益版图,讲道理,在这个世界强者的认定中,蜘蛛的行为只是不太好,不提倡但他们不认为这么做是错的。
强者注定拥用特权,只是这个世界的特权比较直观而已。
所以高千穗玉江一直是从个人出的,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前提是有能力。
蜘蛛没有怕死的,侠客在第一次被剜心的时候虽然惊异但没有恐惧,他们杀人,也确实做好了被杀的准备,这是一种完全属于野兽的思考模式,一切全看物竞天择,捕食和被捕食,全看能力和运气,杀人不当回事,死亡他们也并没有当回事。
嘛,这也算是这群反派能迷倒整个中二岁月的魅力吧。
高千穗玉江对这个世界没有归属感,所以她看东西一码归一码。
杀幻影旅团的人,是一报还一报,没参与的后来的成员不在她的名单上,至于那些人是不是私下里又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杀了多少人
这个其实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用这个世界的思考方式来看,高千穗玉江并不认为他们有什么错。
流星街存在了一千五百年,这个世界的垃圾被集中在这个地方,流星街,就是这个世界的树洞。
世界有光明,必然有黑暗,只是这个世界格外的豪放,将黑暗集中在了一起。
生活在流星街的,都是被世界遗弃的垃圾,就立场来看,流星街人,和流星街以外的人,是完全对立的。
世界抛弃了他们,用垃圾填满了他们,无视他们的生命和权益,甚至不断的加诸伤害,世界造就了流星街,流星街又催生了这样一批又一批单纯的野兽。
他们憎恨这个世界的因果关系完全合理,因为早就了流星街的垃圾来自于这个世界的每一块大6,也许大家只是正常的生活,但是你清理掉的老旧餐刀,也许就会在流星街夺走一条生命。
站在个人角度来看,这个扔餐刀的人无辜透了,但当将立场拉大到世界和流星街这两个点来看时,他们报复世界,报复社会完全都是有理由这么做的。
这个逻辑能说的通,就是因为世界观太残酷了。
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自己处在那样一个环境,高千穗玉江确定自己不会死,确定自己很识时务,也确定自己绝对能从那里走出来。
但她不确定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想一想,以她的能力来看,说不定玩的比幻影旅团大多了。
自己做不到,所以她从不要求别人。
只是单纯的回报死亡而已,算清了账,之后两方就完全没有关系了,友客鑫的黑帮能闹到什么地步,或是揍敌客家要来几个人,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的记忆里关于这些人的事情不少,虽然他们都做了伪装,尤其是库洛洛鲁西鲁,那荷尔蒙散的,但因为视觉来自于上百人,高千穗玉江能看出很多东西。
他们是真的,完全不在意把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变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