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以往每次男人解她睡衣领带时,也是这样不急不缓的,而她脸颊潮红,视线总聚焦在这双手上。
“看什么。”
许贺添忽的抬头看过来,淡声道,“过来吃饭。”
司禾用力掐了下手指,白皙指尖泛出半分红。
完蛋,近黄者黄。
司禾挪步过去,坐在桌前。
白灼虾、瘦肉粥、嫩豆腐、蒸蛋、番茄汤
看着一桌反常的清淡饮食,司禾默了下,问“你被魂穿了吗”
许贺添从来都是无辣不欢主义者。
许贺添坐在她对面,用一种看白眼狼的眼神看着她。
“哦。”
司禾抬手摸了摸额角的伤,讪讪道,“谢谢啊。”
“怎么谢”
许贺添抬眸。
“”
她纯粹就是客套一下而已。
吃完饭后,司禾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两人都太久没着家,整栋别墅的浴霸现在只有主卧的还能用,因此许贺添让她先洗,自己把外卖盒子收拾了。
进了浴室,对着镜子处理伤口的时候,司禾才猛然想起,今天开的药好像忘在了临时病床上。
算了,只能拜托林蔚明天帮她去拿一下。
在浴缸里泡了快一个小时,司禾才慢吞吞地起身穿衣服。
屋里开了地暖,司禾穿了身轻薄的睡衣出了浴室。
刚推开浴室门,卧室门便被转动,许贺添拿着浴巾和一袋东西走了进来。
浴室里蒸腾的热气从门缝里飘出来,女孩儿眼底蒙了层水汽,白皙透亮的脸颊上红彤彤的,头被浴帽包了起来,几缕湿黏在鬓角,水滴从缝里顺着修长脖颈滑下来。
许贺添喉咙滚了滚,缓缓抬眸,一寸寸细细打量她。
司禾拆下浴帽,秀眉不自在地皱了皱“我去吹头。”
擦肩而过时,许贺添抬手拉住了她手腕。
司禾手腕挣扎了下“你”
后面话还没说出口,倏地看到男人把手里的那袋药递到了她面前。
司禾讪讪接过。
许贺添屈起食指,似是想敲她额头,迟疑了下又放下。
他抬眉敛目“别瞎想。”
许贺添从浴室出来时,司禾正靠在床头心猿意马地玩着手机。
男人从西装换成了便服,套了件黑色卫衣,脸上滚着水珠,本就白的皮肤越显得冷白,禁欲又蛊惑。
他用挂脖子上的毛巾擦着头,微抬眼皮“擦药了吗”
司禾看着手机点头“嗯。”
“那就行。”
许贺添拿了吹风机出房间门。
房门缓缓自动合拢,司禾这才缓缓从胸腔里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