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贺添垂了下眸“嗯,我也被吵醒了。”
“那这次,”
司禾指了指他手里夹着的熄灭的烟头,“可不能怪我了吧。”
许贺添扬了扬眉“愧疚”
“”
倒也没有。
“那,”
男人夹着烟头的手指在空气轻点了下,声量低低道,“记得还债就是。”
“谁愧疚嘶”
天色太黑,河边又全是凹凸不平的砂砾。
司禾不防,往旁边才踏了一步,脚腕就忽的折了下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许贺添蹲下身,手掌握向女人细白的脚踝。
男人皱了皱眉,语气严肃了些“怎么了”
司禾吐了吐舌头“好像崴到了。”
思忖了半秒。
许贺添把烟重咬回唇上,当机立断转身,背对着司禾蹲下“上来。”
“”
司禾有些心虚地看了下周边,摸着后脖颈,“不用啦,我自己能走。”
许贺添“啧”
了声,侧过锋利的下颌线“背还是抱,你选一个。”
“”
司禾沉默了下,小心翼翼地爬上了男人的后背。
守夜的工作人员反应迅,立刻叫人去请了节目组的随行医生。
还好是轻微崴伤,只是软组织受挫,并不严重,医生说冰敷后,再涂点药即可。
节目组预定的别墅离露营地有一定距离,这么晚了山路又不好走。
运气好的是,正好和节目组有合作的农民家里灯还开着,于是工作人员去交涉了下。农民很热情,立刻收拾出了一间屋子,让司禾进去休息。
农村的装潢和城市里很不一样。
房间的顶上是吊着的光秃秃的灯泡,地是水泥地,桌椅床也都是很老式的木制品制作而成。
但司禾却莫名觉得温馨又有归属感。
因为,这里很像苗量还在的时候,她住的家。
司禾在房间中间站了会儿,许贺添推门进来。
他手里拿着冰袋和医生开的药,扬了扬下巴,言简意赅对司禾道“坐床边儿去。”
司禾倒也没拒绝。
她只慢吞吞地瘸着过去坐下,“哦。”
许贺添把手里的东西放上桌子,背对着司禾在往袋子里装着冰块。
男人身高很高,身材修长,肩膀宽阔。
一进来头都快顶到天花板上,显得整个房间都逼仄狭小了起来。
反正是背对着,司禾肆无忌惮地把视线放在男人身上。
半饷后,她默默抬起手指,手动拉下抑制不住悄声上扬的嘴角。
农民家的女主人脸上带着高原红,老实又热情。司禾才刚在床边儿坐了一会儿,她就抱了床干净的棉被进来。
“小姑娘,天儿冷。擦完药就跟你老公早点休息,有需要的话直接出来叫我就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