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老员工正在教新员工怎么做考勤表格,抬头一看见董事长站在中间呆。
一声“董事长好”
还没喊出口,董事长就又出去了。
见这迷惑行为,两个姑娘面面相觑,从各自眼里看到了疑惑。
这不仅自己卷还带着员工卷的资本家又作什么妖?
沈拓盯着私人医院的牌匾,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还疯得不轻。
口袋里接连不断的电话挂断又响起,提醒着他疯的事实。
无法再逃避,他还是接起。
“吴助理,商议推到明天吧,有点要紧事。”
“生气了?那就让他们生吧,大不了换个合作商。”
挂断电话,下车,往里面走去。
边走沈拓还觉得自己可笑,上次和古泽说因为猜他的心思内耗影响工作。
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什么时候不能来看?上亿的合同说不谈就不谈。
古泽喜欢让他猜,还不是他惯的?
手肘擦破点皮轻微脑震荡、坐在病房阳台上吹风的古泽看到楼下往这边走来的身影。
不敢相信揉了揉自己眼睛。
原本淡然无波的眼神一点点染上欣喜——
秋风萧瑟,吹得树叶沙沙响。
太阳躲进云层,天色阴下来。
沈屿清晨见阳光明媚,穿得单薄就出了门。
从车上下来不大不小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
很快,一件绒面的外套就披在了他肩上,是付雁酒红色的西装。
沈屿顿时被暖融融和栀子花香包围。
花!
他突然想起什么,表情一瞬变得有些着急,转身一把抓住付雁黑衬衫袖子:“你送给我的花忘记拿了。”
倏然又低落垂下头,失落自责道:“我怎么那么笨啊,这都能忘记。”
这可是付雁送他的第一束花。
付雁帮他把一动就往下掉的西装外套,往里拢了拢:“没事,等会我再给你买,喜欢什么花?”
“我就想要刚才那一束。”
沈屿闷闷道。
付雁抬手看了眼时间,头也没抬道:“那你先进餐厅点菜,我去拿。”
说罢,刚关上的车门又被他拉开。
虽然舍不得那束花,但辛苦他再跑一趟也不行。沈屿急急去抓他,不小心与他十指相扣。
“怎么了?”
付雁来者不拒握紧些,带着他手摇了摇,狭长的桃花眼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