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近在眼前,沈屿用手背楷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大布包往手肘上挽了挽。
隔壁修缮好、没人住的水泥屋好像哪里变了样,门大剌剌敞开着。
沈屿走到自己家门口,艰难从兜里掏出钥匙边扭头好奇往那边瞅。
仔细和之前对比,房子变大了,外墙原本灰扑扑的颜色都变成了偏白的颜色。
是沈墨吗?
他压下内心的期待和激动,表面无事生用钥匙开门。
门开了,沈屿蹲下去,把方便开门时放在地上的东西准备拿起来。
“要帮忙吗?”
低沉平缓的嗓音从头顶传出。很好听。
颗粒感在喉间滚动的磁性。
呼吸有一瞬间错乱,沈屿依旧是蹲着的姿势,显得更小小一团。
他仰起头,长从脸颊两侧滑落肩后,眼尾微微上扬的眼睛眯起,与说话的男人眸子对上。
沈屿从来没有见过眼珠这么漆黑的眼睛,像是世间品相最好的黑曜石。男人浓密纤长的睫毛垂着,细微颤抖,像是有些紧张。
见他呆住,主动弯腰把地上的袋子提起,沈屿下意识跟着他动作站起来。
却因为久蹲,眼前黑差点跌倒,男人反应迅搂住他的腰。
触感温热柔软,大手不受控制收紧。
细得一只手就可以覆盖住,他不禁蹙了蹙眉。
缓过半会神,沈屿现自己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连忙与他分开距离。
男人蓦然空荡的手心神经质蜷缩了一下。
“你是谁?”
沈屿后退半步,昳丽的脸蛋带着些防备。
注视着男人脖子都快要仰酸,沈屿现他很高,至少比他高大半个头。
长得也很好看,留着层次不一的短,像二十一世纪风靡一时的狼尾型,漆黑如墨,衬得他皮肤冷白快接近透明。
眉眼深邃,但清澈。鼻梁挺拔,淡粉色的薄唇抿着,仿佛有些不开心。
沈墨确实不开心,他接受不了沈屿看他陌生的眼神。
“我刚从城市回来,是住在你隔壁的邻居。”
语气不再淡定自若,染着丝失落。
“啊,原来那是你的房子呀。”
少年放松警惕,看着他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之前一直没人住的时候,我还觉得可惜呢。”
“是因为要回来住,所以请人提前修整了一下吗?我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有人来修了…”
沈墨目光落在他可爱的酒窝上,很想像以前那样用舌头舔舔,但克制住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