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凛冽,吹得衣衫猎猎作响。
赵林从悬崖跳下,尽量让身体与地面保持平行,张开手脚,以加大风阻。
同时胸前释放劲气,抵御向下的重力,让下降的度维持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
为了减轻自身重量,他还把铁尺扔下去。
十几息过后,地面隐约可见,下方杂草丛生,乱石林立。
他赶紧分出几个穴窍,调整方位,避开大块石头,最终平稳落地。
“呼……”
第一次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赵林抬头往山顶上看了一眼。
“看你们还能蹦跶多久!”
算下来到目前为止,死在自己手上的土匪头领有四個:顺天梁刁六,狠心柱赵飞龙,三当家殷虎,还有那个柴脸汉子。
还有一个家伙被飞斧砸中下体,不知死活。
这些都是胡子的骨干成员,少一个就相当于给钻山豹扒一层皮。
可惜没收到人头,不然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赵林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慢慢绕到山前。
此时天色已黑,如果胡子下来寻找自己的话,正好可以趁乱再杀几个。
可惜他等了小半个时辰,山谷口始终没有动静,只得作罢。
这时候城门肯定已经关了,所以赵林没回清河县,就在周炮头家的地窖里凑合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他从北门入城,意外地看见师父朱怀山在城门前徘徊。
“师父,您这是?”
赵林有些心虚地道。
朱怀山双眼通红,看起来一夜没睡,声音里也带着疲惫,“你昨天休沐,却没来门里练功。”
他看了一眼赵林铁尺上的血迹,“看来我没猜错,你昨天进山去找土匪的麻烦去了。”
赵林知道瞒不过去,只好道:“杀了几个胡子。”
朱怀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叹息道:“我以前叮嘱过你,千万不要行险,以你的天资,犯不着跟这些人拼命。”
“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有血性,还记仇。”
赵林见师父似乎并没生气,抿了抿嘴唇,“只要他们在世上一天,我就只能小心翼翼地活着,心里不痛快。”
朱怀山不置可否道:“你这心性……对于习武未必是坏事。走吧,先跟我回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