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头,来活儿了。”
天亮进城,赵林和梁松来到县衙牢房,把绑成麻花的土匪喽啰扔到屠五言面前。
屠五言一大早就在喝酒,闻言放下酒盅,笑呵呵地走到两个土匪跟前,抬脚踢了两下,“这二位少侠是?”
“山里的胡子,屠头尽可使出手段,千万不要怜香惜玉。”
赵林轻描淡写地道,“不过别光顾着用刑,记得审点东西出来。”
屠五言哈哈大笑,“这个容易,不知赵捕长想问什么?”
赵林早已心中有数,说道:“关于胡子的一切内情,比如有几个窝点,机关暗道的位置,有哪些骨干成员等等,越多越好。”
屠五言从抽屉里翻出纸,一一记下,然后揶揄地看着两个胡子,“赵捕长放心,我一定撬开他们的嘴。”
出了牢房,赵林和梁松回到捕快房休息。
折腾一夜,两人都有些困倦,白天不方便睡觉,就靠在椅子上打盹。
赵林刚迷糊了一会儿,就有差役进来唤道:“赵捕长,外面有人找。”
“什么人?”
赵林费劲地睁开眼睛问道。
“说是姓袁,是捕长的师兄。”
差役答道。
“袁师兄?”
赵林一下子清醒过来,袁成大白天找自己,肯定有重要的事。
“知道了,我这就去看看。”
梁松还在瞌睡,赵林也没打扰他,径直走出衙门。
“我在东城找了半天,原来你就在衙门,早知道我就直接过来了。”
袁成一见面就说道。
赵林定定地看着他,“师兄,怎么了?”
“唉,还不是楚流的事。”
袁成叹了口气,拿出一张信笺,“你先看看这个。”
赵林接过来一看,只见信笺左上方印着一个“县”
字,右下角有刘县令的名章,不由微微有些吃惊。
这是县衙堂谕,属于半正式公文,大多用于性质轻微的案件,相当于把口头指示落实成文字。
堂谕已经拆开,赵林取出里面的信件,迅浏览一遍。
原来楚流昨晚夜宿燕春楼,也就是妓馆,为了一个清倌人跟人起了争执,把人给打了。
被打的人也有来头,是陵山派弟子,据说伤得很重。
按说门派之间的矛盾,县衙一般不会插手,由门派内部自行解决。
但这件事情闹得很大,楚流不但把人打了,还把妓馆砸了,连老鸨龟公也伤了好几个。
西城捕长郭胜收到报案,到场直接把楚流抓起来,收押入监。
赵林看完信,把信纸塞回去,问道:“上面说的是真的吗?”
袁成默然点头。
“这就有点麻烦了。”
赵林皱眉道。
在大越朝,武人的地位很高,但也不能随意施展武力。
道理很简单:侠以武乱法,如果武人都仗着武力随意打杀普通人,天下岂不是乱套了?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身为**门弟子,就算要抓人,按理也应该跟自己知会一声。
“西城捕长是……郭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