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的态度已经降到骨子里,真怕自己被莲花阁的人一刀给咔嚓了,他这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儿孙满堂,正是享福的大好年纪,可不想就这么白白的断送性命。
送走了大夫,剑鬼沉默的跪在床边,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要是他早点把那本奏折给藏起来,就不会被阁主看见,也更加不会气的阁主当场吐血。
花澜叹气一会儿,把屋子里的闲杂人等赶了出去,途留剑鬼在床边照顾。
“干嘛就把我们赶出来了?!”
棋鬼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服气,正要作,被身边的画鬼给拖着手臂走了。
两人走远后,书鬼看了一眼走在身旁的花澜,“你前几日用的那是什么武术?”
“要你管!”
花澜因为心情不好,说话的语气格外的犯冲,横眉瞪眼的反驳,恨不得在脑门上写下几个大字“别说我说话我正在生气中”
来警告别人。
琴鬼悄悄的离开,很快就淡出了两人的视野里。
书鬼看不惯花澜这一副拽天拽地的样子很久了,阁主如今又生病卧床,他们谁也不好受。
“好呀,你这态度对吗?”
书鬼气得简直胸腔快要炸了,为什么这人对别人态度和颜悦色,偏偏要对自己这么偏见:“听说就是你撮合的阁主与剑鬼?”
花澜白了一眼身边的男人,“那又关你何事?”
书鬼不知道这少年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拽着对方的手臂拖到假山后面,将人逼到角落里,阴沉着脸说:“你这人倒是喜欢当媒婆,要不要也帮我撮合撮合?”
花澜看神经病似的看了一眼书鬼,对方那双黑色的眼眸中翻腾着怒火,跟吃了火药一样。
“你什么神经?!”
“我没有在神经,你既然这么喜欢当媒婆,为何也不帮我撮合一桩好婚事!”
花澜耻笑一声,一身红衣晃悠,美如倾国倾城,更是让人眼前一花,吸一口气都会忘了呼吸。
“好啊,要是看见合适的,一定不会忘了你。”
“你简直!”
书鬼被对方这轻松的语气气得当即甩袖离开,走的那才叫一个决绝。
花澜不明所以的眨眨眼,只觉得这人是在神经,也生气的离开了。
两个人谁也没有往那方面想,花澜因为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就更加不会往那方面想。
彬鸢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如墨汁,房间里点着一盏微弱的蜡烛,他一抬头,就看到了趴在床头守着自己睡着的剑鬼。
自己到底是何德何能,才得了他的喜欢。
彬鸢摸着胸口的刺痛,急火攻心带来的痛苦还没有缓解,忍住喉咙里的咳嗽感,悄悄地移开被子,生怕吵醒床边已经睡着的人。
他光着脚下床喝了一口水,没想到趴在床上的人听到他喝水的声音醒了起来,俩人的目光相对,剑鬼更是一个激灵直接站了起来,快奔跑彬鸢跟前,紧张的就像彬鸢是一个容易摔碎了的瓷器。
“阁主!你怎么自己下床了,还不穿鞋?!”
剑鬼看着阁主那双白花花的脚踩在地上,顿时就心疼的不得了,直接抱着人放在床上,才松了一口气。
“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彬鸢看着青年眼角下的黑眼圈,不忍心对方这样守着自己一晚。
剑鬼闻言摇了摇头,“阁主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守着自己的……妻妻子……难不成还有错吗……”
后面的话他说的非常小心和小心翼翼,害怕自己言语有一些不当,让彬鸢感到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