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有些惊讶,昨晚我和张思洋没说谎,开锁是我的短板。
在我印象中,保险柜可不是家常门锁,那玩意儿并不好开,他两分钟就能打开?
坐在一家饺子馆里,他看出了我的疑问,点了三盘酸菜猪肉的饺子后说:
“市面上常见的[硬砖]有永、虎牌、艾谱、迪堡和金虎,其中也就迪堡难度稍大一些……”
他把一些保险柜扒了个底儿掉,我也涨了一些知识,难得地夸了他两句,结果三盘饺子他造了两盘。
下午到家以后,这货抱着那台海鸥相机进了卧室,我开始装那块手表。
等再抬头时,天都黑了。
我把组装好的手表放进了玻璃罩里,还要静置几天,走时准确没问题了,才能交给客户。
卧室里传来鼾声。
他奶奶的,我以为他在研究怎么用照相机,没想到人家在烀猪头!
怪不得这么胖,能吃能喝又能睡,净长肉了!
我走进卧室。
拿起那台照相机摆弄了一会儿。
晚上九点。
我俩又来到了那座大厦前。
唐大脑袋挎着照相机,活像个三流小报的记者,缩着脖子问我,“哥,你说咱俩怎么进去,才不会被保安拦下?”
我看了眼冷冷清清又灯光明亮的大堂,摇头说:“这个我真不行,你说!”
他嘿嘿笑了,“那就看兄弟我的!”
说完,拿出我的红梅烟,分给了我一根,随后抽着烟开始说些没用的……
太冷了,估计今晚至少零下二十六七度!
一根烟抽完,他还是不紧不慢。
“哥,我突然觉得,以后就干这种活儿挺好,心安理得,不比进老百姓家搬电视强?”
我说:“醒醒吧,你以为天天都有这样的活儿?”
“说的也是!”
他捂了捂耳朵,憨笑道:“哥,要不你把那娘们拿下得了,不比自己撸管子强?”
“滚犊子!”
我骂了起来,“太他妈冷了,等啥呢?”
他笑了,圆圆的下巴朝我身后努了努:
“等他呢!”
一辆黑色虎头奔疾驰而来,又一个急刹停在了大厦门前,后面车门开了,下来一个穿着黑色皮大衣的瘦高中年人。
中年人急匆匆地往台阶上走,司机下车跟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