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动到了右手,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别闹了,你快点给我找一套干净的内裤和裤子,帮我换了,拿上身份证和银行卡,咱们先去医院吧。再耽误下去,我都要流血流死了!”
张涛找了一包纸巾,把自己右手虚包了一层又一层,血还在流,他又拿了一件衣服包在手下,这一阵动作下来,他的脸色越难看了,心里也是抱怨自己这个老婆真是没用,慢腾腾的,如果他伤的是大动脉,早上西天了。
梅姨也知道现在心疼也无用了,听到老张的要求,她就去看他的裤子,自然也现了湿的那一大片。
她掩下心里的嫌弃,去找了裤子,帮着他换了,然后就去找了身份证和银行卡,又扶着老张走出卧室。
时间已经是早上五点半了,梅姨原还觉得院子里有些怪怪的,待反应过来,她也不扶老张了,拿着手电筒,撒腿就往前面的店面跑去。
四间通房,一片空空,梅姨脑海里一片空白,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
老张也忍痛走了过来,对着梅姨道:“这肯定是个团伙作案,咱们得罪不起,这次就当破财消灾吧。”
等到夫妻两个到了医院,看到了人来人往,才觉得自己回到了人间,心神也放松了不少。
医生免不了问张涛这手是怎么回事?
看到是夫妻两个一起来的,面色都不好看,眼睛也都红红的,医生心里猜着八九不离十是夫妻打架动了刀子。
老张只说是天黑没注意,拿水果的时候,不知怎么就伤到了。
梅姨也跟着点头说是,这是两个人在车上的时候就提前商量好了的。
医生听到这么个借口,再看到夫妻两个闪烁的眼神,实捶了,就是夫妻打架,既然如此,他自然不会多事,只管治伤就是。
拔了刀,清洗了伤口,缝了线,上了药,再输两瓶水,到中午,夫妻两个就可以拿药出院了。
走出医院,站在阳光下,夫妻两个都觉得格外温暖,想到昨晚的恐怖,两个人都有些不想回家。
梅姨问张涛:“老张,你心里面有没有个方向,有没有怀疑的人?要是咱们能抓到他,送他去牢里,以后的日子也就不用提心吊胆了啊。”
张涛心里根本没准,谁都对不上号,这么狠的人,他不可能敢得罪,谁知道是不是那个过路的女人被他冒犯了,才事后算账呢?这样的话,他就更没有头绪了。
张涛叹了口气:“我连那人的一根毛都没看到,就被打晕蒙起来了,哪知道是什么人?而且,这明显是团伙作案,只要有一条漏网之鱼,咱们就可以能被报复,你别再想着找警察帮忙了,这事儿,就连咱们的两个儿子,还有女儿都不能告诉。”
现在两个儿子都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家庭,小心思也一个塞一个的多,如果知道自家还曾有过这么一个小金库,结果却便宜了匪徒,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自作主张去报警?
便是不报警,心里恐怕也要对他们夫妻俩产生怨念的。
而且张涛回忆起来自己被那人单手提起来,阴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是会有些后怕的抖,那人太强了,虽然他一点也没有看到对,但就是知道对方很可怕。
梅姨也知道老张说的有道理,不过她仍是道:“我倒是看到了那个人的身影,就一眼,长得可壮实了,一身的肌肉,我还没有来及得反应,也被打晕了。我想了想我认识的人里,绝对没有这样一号人,你以后也老实一些吧,如果这种事再来一次,我真活不下去了。”
梅姨心里想的是,要真再来一次,她就跟老张分居,以后她就跟儿子或女儿过,也省得再被这色坯连累。
张涛这次倒是很听劝:“有了这么一遭,我是再也不敢了。”
他此时的话语是十足真诚的,但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更何况,世人大多好了伤疤忘了疼。
张家夫妻锁了老家的大门,战战兢兢的去了城里的一套房子修养心神,躲避灾祸。
李珂则一大早就收到了办证人来的信息,信息上说了一个地址,是南城的一处公园,李珂回了收到,就开始起床收拾自己。
待她下楼的时候,陈家的人也正好坐在一起吃早饭,陈念生看到李珂下来,开口道:“小珂,过来一起吃饭,以后也别去厨房了,和我们大家一起吃就行。”
李珂看到陈奶奶一脸的刻薄不愿,却仍忍住了什么也没说,而陈显坐在旁边,看了一眼李珂的脸,就继续吃自己的了。
其他的人则都低头吃着自己的,或是无视李珂,或是觉得不用理她。
李珂觉得影响食欲,回道:“不用了,我不饿,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