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伺候完姜淮庆深得他心,第二天就被收了房,称婉姨娘。
姜好得了消息,还特意给她送了一份见面礼恭贺,算是对她的认可。
姜淮庆整个人如沐春风一般,钦差可能到访的阴郁也一扫而空,升堂审案时脑海里都在回想婉儿的娇柔。
然而,身为主母的宋氏却气的在屋里摔东西,好不容易才养好一些的身体瞬间又被打回原形。
齐大夫这些日子忙得很,县衙和郊外庄子两头跑。他给宋氏诊完脉,才道:“夫人是心病,又受了刺激,导致肝气郁结,才会觉得双侧肋骨疼痛,也不想进食,齐某给夫人开副方子便是。
不过,夫人还是要心情愉悦,这才是治病的良药。”
心情愉悦?
说的轻巧,一堆破事,怎么愉悦的了?
“行了,开药吧。”
齐大夫见宋氏丝毫听不进自己的话,也不再多劝,应了声便下去开药了。
齐大夫一走,刘伯便来了。
婉姨娘的事虽怪不上刘伯,毕竟以前也不是没人给姜知县送女人,也是刘伯安排的。只是,每次都是她先出面做主,然后再以别的名义送走。
刘伯这次没找到宋氏时就是这么想的,可谁知会中途出了岔子,老爷好巧不巧外出回来就把人要了呢?
哎!
“又有什么事?”
宋氏不想看见刘伯,看见他就准是有事。
刘伯也不想来,可这中馈之事,一向是宋氏在管理,到月末了,自然就要来找夫人领银子了。
姜淮庆两袖清风,姜府内吃穿用度也很简朴低调,但是,宋氏和李秀儿每个月在外面的花销可不是小数目。可怜原身什么都不知道,身为县令千金过的十分寒酸小气。
“夫人,各商行送来了这个月的账单。”
一提到银子,宋氏一颗心又像是被人刨了爹妈的坟还鞭尸,简直是痛不欲生。
她现在哪儿还有银子?
捂着心口沉默了片刻,她才轻声道:“回他们的话,这银子……先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