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个小不点今年三四岁的样子,也学着两位姐姐跟着自我介绍。
“姨姨好,我叫姬言,言而有信的言,小名言言,我今年四岁啦!”
南来北往,一诺千金?
这名字取得也很好啊,正好三姐以前的工作性质,可不就是南来北往的?
她蹲下身给小朋友们纷纷送上了礼物,之前的孩子她也送了,可不是只给了陶西琳。
只不过陶西琳更擅表达,才让她多聊了几句。
三姐家的三个孩子,两个女孩子长得非常秀气,小儿子胖嘟嘟的,一看就是奶奶的梦中情孙。
小酒上去抱他,他也不认生,因为小酒给了他一小包虾条,他吃的可开心了。
等他们一行人放下行李去了国营饭店,才现包间里面的气氛有些低。
直到寒暄之后,才知道八姐竟然离婚了。
离婚这个词在这个年代是禁忌,已婚妇女不愿提,过的再苦都没想过要去离婚。
于男方来说,媳妇没了再娶就是,再穷的人家,都能找得到配对的人。
尤其是那种寡妇,二婚是奔着过日子去的,只要不嫌弃她,能嫁就把自己嫁了。
所以当大家听说此事之后,现场的男士们均有些尴尬。
因为女人们都在为八姐抱不平。
男人们插不上话,只能给自家孩子们夹菜,让他们不要听大人说话,好好吃饭。
“离婚就离婚,八姐,没啥大不了的,大姐说的对,既然断了,就跟他们断干净。
你那工作卖的时间刚刚好,你就安心留下来,我帮你找房子,先找个临时工干着。
等时机成熟了,你就自己干,孩子们我也想办法给你送到学校去。”
现在要解决的就是住的问题,住的问题解决了,就是孩子们上学的事儿。
之后再给阿姊找个合适的工作,慢慢熬着政策完全放开。
其实这个年代已经有人开始躲躲藏藏式的商贩模式了,奈何她姐一个人带四个孩子。
这中间不允许出现什么纰漏,所以要任务还是先将她们安顿下来。
大姐的一个眼神,她就领悟到他们此行的目的了,于是在没有商量的情况下,就应承下来。
她能这么痛快,就是因为她如今有实力帮自家姊妹安排工作。
无非就是钱的事儿,现在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那还是事儿吗?
但是翠花还是给她打了防疫针。
“这几年知青回城,恐怕工作没那么好落实,真要解决不了也没关系,不还有我们呢?”
意思是想靠着众姊妹的接济,让她先熬过这几年再说。
小酒想了下,“没事儿,八姐的事儿我挂在心上了,等我熟悉工作之后,再安顿她。”
知青回城啊,据说连收破烂的都有人抢着干,更别说澡堂子搓澡捏脚的这些工作。
甚至看厕所的、扫大街的临时工,都被这些回城的知青抢的要价越来越高。
她倒是忽略了这一茬事儿,但没关系,至少她有余粮,先保证八姐五口人吃香喝辣的再说。
吃罢晌午饭,回到招待所收拾东西,下午两点一行人才总算退房坐上了回军区的车。
大家其实有满肚子的话要问小酒,奈何她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安抚他们。
“别着急哈,等明天晚上,大家都去我家,多摆几桌,我一次性给你们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