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婶儿,送什么老钟叔家啊,搁得住吗?就这点事儿?不用不用,反正她也不嫁人,要那么好的皮囊干啥,过几年给我儿子生个一男半女就够了,丑还好呢,省的往外跑了。”
邻居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巩红红被这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直接就把人给推出去了。
“唉,可怜的闺女啊,真是造孽!”
到底是买来的,不是亲生的,这是要往死里整啊!
巩红红虽然冤枉了大丫,却没想过要跟她道歉,对着她不住颤。抖哀嚎的样儿,厌恶的啐了一口。
“我是不会花一分钱给你看病的,有能耐你就自己给我熬,熬过来了,就给你饭吃,熬不过来,活该你倒霉,你个小贱人,我就是要毁了你这张脸,省的他爹天天看你就跟看到嘴的肉一样,我看对着你现在这张脸,他还敢不敢起歪心思,哈哈哈~~~”
从下晌到晚上,大丫再没出现,一天滴水未进,一粒米都没吃上。
晚上就起了高烧,烧的不住的呓语:“水,水……”
可牛铁牛家里,却只能听得到父子俩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和女人时不时翻身出的抱怨声。
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凌晨就彻底平静了下来。
十几分钟后,身体还未凉之前,躺在地下一动不动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怔怔的看着柴房黑洞洞的木顶,不知过了多久,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不过现在对不住了,我要去把你那两颗鸡蛋吃了,才有力气和他们对抗。”
浑身没有力气的大丫,只能顶着脸上可怕的水泡,爬到了后院,找到了那两枚鸡蛋,吃饱后,又挖了个深坑,将鸡蛋给埋了进去,口干舌燥的她,也顾不上寒冬腊月的冷,小心翼翼摸索到灶房,从水缸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个够本儿。
灶房里自然是没有任何东西的,可她脸上的烫伤要是再不治,怕是她也会跟着大丫一起走。
那可怜的小姑娘就是因为烫伤感染,外加饥饿,外力造就的多器官衰竭致死。
她现在用的还是她的身体,现在的健康只是暂时的,就在她要给自己进行治疗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眼珠子一转,悄咪。咪的进了那三个人渣的房间,看到那个胖小子这么大还跟父母挤在一张床,就觉得恶心。
随手变出一瓶药直接倒在了白色的纱布上,然后捂住夫妻二人的口鼻,不大一会儿,他们就陷入了深度睡眠,至于那个小胖子,待会儿还有用。
她从巩红红的枕头下面摸到了钥匙,用钥匙将她的柜子打开,将里面的鸡蛋、粮食、桃酥、罐头、钱全部收到自己手里,之后在这个家翻箱倒柜了一翻,西屋今年的粮食,地窖里的各种菜,有用没用的全都过滤了一遍。
之后拿出火柴点燃一块儿蘸有酒精破布条,分别扔到了堂屋、他们睡觉的东屋,之前堆放粮食和杂物的西屋,灶房,至于她住的柴房,自然被她忽略了。
然后她就挺着自己烧的身体,躺在了柴房的草垛里,静等事态的展。
没想到躺着躺着,她的眼皮就不受控制的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