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说到高兴处,不由开心地大笑起来。
仿佛楚若雪已经嫁给夜王,成了夜王妃一般。
楚若雪粉面含春,心花怒放,心里像吃了蜜一般甜。然则想到楚长欢还赖在夜王府,心情便一阵烦闷,不由悠悠叹了口气,
“可是,一想到傻子还赖在夜王府,我便恶心得想吐。夜王何时才能将她撵出去?”
孙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尖酸刻薄地冷笑,
“你们可知,傻子为何会一直赖在夜王府?本夫人猜测,她定是不知耻自荐枕席当了夜王的通房丫头。夜王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又尚未娶妃,哪里经得住这个骚货勾引?定是干柴烈火如胶似漆。”
“你们放心吧,小贱人一没家族撑腰,二没半点才艺且傻名在外,但凡有点权势的家族,定不会将她娶进家门。夜王未必喜欢她,不过贪图新鲜罢了。他怎么会娶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傻子?就算娶,也要娶雪儿这样通情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嘛。”
李嬷嬷和春烟深以为是,连声附和。
亦初在后面听得头皮麻,脸色沉了下去。
这个孙姨娘和楚若雪,竟将王爷和楚大夫议论得如此不堪。
楚若雪这样的货色,还肖想嫁给夜王爷?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
他同情地望着夜幕中脸色阴沉的少女,心中充满了同情。
难怪她不要嫡女身份,也要义无反顾地离开楚将军府。
换作是他,这样的家族也是一天都不想待下去的吧?
丁香气得娇躯抖,小脸涨得通红。气愤地望着自家小姐,又是屈辱又是同情又是委屈,眼中泪花闪烁。张了张嘴想要安慰她,却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长欢捏紧拳头脸如寒霜,直感到心口气血翻腾,火苗蹭蹭蹭地往上冒。
这个孙姨娘真是又恶毒又龌龊,私下里竟如此不堪。
不收拾她一顿,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吧?
一个爷爷不承认的姨娘,又有什么资格在后面说三道四?
丁香正望着长欢,却见眼前人影一闪,长欢已是一阵风般卷上前。
亦初和丁香生怕长欢吃亏,急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长欢几步便跨到孙夫人面前,一手揪住她的头,一手抡起拳头,对准她那张妆容精致的脸狠狠地挥了上去。
“啪啪”
两声清脆的响声,拳头落在孙夫人的鼻子和眼眶上。
孙夫人被打蒙了,痛苦地捂着流血的鼻子瞪着长欢,歇斯底里地吼道,
“你、你这个贱人,你竟敢打我,你竟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她气得红了眼,张牙舞爪地扑向长欢,浑然忘了自己腹中还有个胎儿。
哪知长欢身形一错,却让她扑了个空。
孙夫人被自己的裙子绊了一跤,啊啊尖叫着一头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啃屎。她的腹部重重地撞向地面,小腹传来一阵剧痛,身下涌出一股热流。
孙姨娘惊骇欲绝,捂着肚子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啊!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