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假哭,能不能哭得像一点呢?
这也太不专业了……
孙夫人一听,气得从地上一蹦而起,愤怒地指着长欢,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娘留给你不过两万两银子,哪有三十万两?整个长安城,就算富豪嫁女儿,最多也不过三五万两白银。楚长欢,你、你休要胡说八道信口开河。”
这么多银子都给了她,难道要让他们一家人去喝西北风吗?
孙夫人光是想一想,都肉痛得打哆嗦。
长欢抱着东方玄夜的大腿,抽抽噎噎道,
“王爷大人,您看区区一个姨娘当着王爷您的面,也敢爬到我这个嫡女头上作威作福欺上瞒下。若是您不在,还不知她会如何欺负我呢。听说上次我为您陪葬,就是被他们害死的。可怜我娘留给我的三十万两银子啊,就这么被这个恶毒的姨娘给吞了。王爷大人,您可一定要为小女子做主啊,呜呜呜……”
楚承运愤怒地瞪着她哭得稀里哗啦,却没有半丝伤心的模样,直气得两眼黑额头青筋直跳。
长欢的娘去世前,的确给她留了一些嫁妆,大概两万两银子。
后来,那些银子都被孙夫人拿走,打算将来留给楚若雪姐妹当嫁妆。
可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越解释越解释不清。
东方玄夜脸色一沉,却关注起另外一件事,
“楚长欢,你是说,你上次为本王陪葬,其实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他们害死的?这件事若报给皇上,可是欺君大罪呀,是绝对不能胡说的。”
孙夫人脸色大变,指着长欢尖叫,
“你胡说,你明明是病死的,不是被我们勒死的。”
她猛然捂住嘴,哆哆嗦嗦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刮子。
楚承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吓得肝胆俱裂,哆哆嗦嗦着匍匐在地,
“王爷明鉴,她之前的确是病死的。您,您千万不要听她胡说啊。”
东方玄夜面色冷若寒冰,伸出修长的指,抬起长欢那张假哭的小脸,
“楚大夫,你听谁说的?可有证据?”
楚长欢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指了指地上哀嚎的楚若蝶,
“王爷大人,这事是楚若蝶去王府时亲口告诉我的,怎会有假?”
楚承运一下子瘫倒在地面如土色,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他迅权衡利弊,咬了咬牙一脸屈辱道,
“王爷,下官以项上人头誓,楚长欢上次的确是病死的。对了,下官终于记起来,她娘去世前,确实给她留了三十万两银子的嫁妆。下官明日一早便派人送来王府,辛苦王爷您转交给她。”
他心里痛得在滴血。
三十万两银子啊,那可是他毕生积攒的全部积蓄。
可是,除了低头他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真让夜王去查上次楚长欢的死因吧?
万一真查出来,他岂不犯下欺君大罪,乌纱帽不保?
楚承运狠狠地瞪着长欢,心里又气又恨,脑瓜子气得嗡嗡直响。
他到底造了什么孽哟,怎么就生出她这么个怪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