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知道了。“皇子只得说道。
“诶!“胡太医终于喘匀了气息,开口道,“义王父子一向感念圣上恩德,朝野尽知。义王就不必在此苛责皇子了。“
“圣上对我等父子的恩宠,虽万死不足为报。尤其是应儿,更应感怀圣恩,不能有一时忘怀。“义王说罢,才又缓言对应皇子说道“起来吧。这几日也是辛苦你了,我让人送来的参茸可曾服用?”
“日日都服。”
皇子道。
“嗯!“义王点头,“不可贪懒。稍后我会再嘱咐跟着你的那个小麻花,让他每日记得督促于你。”
“义王对皇子,那真是严慈有度,让人叹服啊!”
胡太医又赞道。
义王只是微微一笑。
“皇妃已经准备好了。”
这时灵儿出来报道。
“义王,”
待灵儿走开,胡太医才说道,“我此次想为皇妃一观面象,不知义王和皇子意下如何?”
“这……”
义王看了一眼皇子沉吟着没有说话。
应皇子看了看义王和胡太医,也没有吭声。这见人倒是不怕。只是皇妃现在卧病在床,按照规矩,女人在闺房之内是能见客的。
“哦,义王,皇子,不是老朽无礼,实乃是不得已啊。”
胡太医拱手道,“古人云,眼为心神所系,是人神志之所。是以最能看出人之心性。实不相瞒,现在外面对皇妃有颇多议论,想必你们也曾听闻。老朽是怕如此演变下去,怕是会越说越离谱,使得阖府上下不安。为了平复谣言,只能是由老朽下结论,布皇妃病情真相。是以……”
胡太医看了看义王和皇子,“只能是冒犯了。”
“应儿,你觉得如何?”
胡太医此话正中义王下怀,可这是东府,他还是要做出尊重应皇子的意思,所以看着应皇子问道。
“孩儿听义父的。”
应皇子道,“只是皇妃现在卧病在床,怕是多有不便。”
“诶。”
义王道,“太医也不是第一次出入府里了,不算外客。”
“那,就有劳皇子去告知一声吧?”
胡太医见义王并无异议,遂对皇子说道。
内屋里,紫玉早以放下内层的沙帐,拉上外面的帷幔,把个皇妃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只纤纤玉手来,再用一袭薄纱覆住。一听皇子进来说要诊面象,忙又把皇妃扶起来,穿戴整齐。这才让雀儿出去叫人。
“皇妃,老朽多有冒犯。恕罪,恕罪!”
胡太医一进门便长鞠一躬。口中称罪。
“太医也是为了给皇妃诊治,不必多礼。”
紫玉代皇妃回道。
胡太医这才直起身来,垂着视线,只看着脚尖,缓步走到皇妃床前。雀儿早已在床头放了一把坐椅,胡太医上前坐定,依旧不抬眼,说道“请皇妃伸右手。”
床上虽然拉开了帷幔,可还是垂着薄薄的沙帐。皇妃垂端坐于内。闻听此言,看了看站在身边的紫玉,见紫玉点头,方把手伸了出去。
胡太医把两根手指轻轻搭在皇妃腕间,左手捋着胡须,半响方道“请皇妃换过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