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他岳父留下来的,种类繁多的同时,知识量也不是一般的大。
杨玄威需要从大量的资料之中抽丝剥茧,而且度一定要快。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时间不会太充裕,他是亲眼看到妻子在四十岁那一年,身体变化有多夸张的,也知道妻子死前有多痛苦。
这种锥心之痛,他宁愿施加在自己的身上,也不想雪莉杨在经历一次。
繁杂的工作在一次开始,至少在没有找到线索之前,他会一直留在这间密室当中。
看到这里,明眼人几乎都看的出来,精绝女王的尸体貌似并不是被杨玄威劫走的。
可女王的遗体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呢?
同一个夜晚,无数人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而最后给出答案的,却是远在边陲之外的四阿公。
虽然打从年轻时那会儿,陈皮就跟张日山不对付,但陈皮对九门还是有些感情的,尤其是花家,在他心中占据着极重要的位置。
张日山的电话打来之后,陈皮就动了手下所有徒子徒孙,擦干净了眼睛,盯着任何异常。
最后还真就让他找到了一条稍显模糊的线索,犹豫良久之后,才给远在京都的张日山打了一个电话。
而挂断了电话的张日山,同样一脸的诧异。
“境外势力?”
“野人山,事情变得越加复杂了。”
这一夜,似乎注定了就是一个不眠之夜,知道消息的人和不知道消息的人,纷纷因为一个早已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女人辗转反侧。
第二天一早,没睡好的道神符顶着一对儿熊猫眼,领着同样不情不愿的窦怀亮,一路走一路打着哈欠,晃悠在零下十几度的京都街头,整整走出二里地去,才在菜市场一家破旧的小门面前坐下。
小马扎、地边桌,点了一碗酸辣汤,就着卤煮火烧,吃的满头大汗。
其实这火烧,道神符还是想吃驴肉的,奈何驴肉火烧没有驴,只能用卤煮凑合一下了。
窦怀亮比较偏向吃甜食,尤其是那天喝多了之后,他总说嘴里没味道,就想吃甜的,糖耳朵配上一碗杏仁儿茶,倒也吃的自在。
一顿饭吃完,两人顺道又买了一大兜子猪肉包子。
堂堂卸岭魁,现在都沦落到要给手下买饭的地步了,自己吃饭都得出门走二里地,那几个祖宗现在连门都不出,直接吃现成的。
其实这件事也是没办法,这京都城终究不是港岛,一个降温零下十几度,这几个一身好功夫的猛男,就这么被一股寒风干倒了。
高烧三十九度八,脑门儿都能煎鸡蛋了,大少爷也只能屈尊给他们买饭去了。
唯一身体倍儿棒的也就剩下一个疯如意了,还得在家伺候这四个崽子,气的他这两天脾气异常暴躁。
留下早饭之后,道神符也不想在家待了,领着窦怀亮腿儿着直奔四盘斋。
两人上午就坐在二楼喝茶,时不时的翻两本书,在笔记上做些标注,大量的研究还得继续。
窦怀亮就直接了,那个破游戏机他是走哪就带到哪儿,玩的都快包浆了。
两人这一壶茶都没喝完,大金牙就一身黄鼠狼讨封的打扮窜上了二楼,三两下就把那一身毛皮丢在了一边,也不顾什么形象了,端起窦怀亮的茶杯就猛然在嘴里灌了一口茶。
这一口浓茶下肚,一口凉气当即从嘴里喷了出来,整个人浑身抖了一个激灵,眼神顿时清明了不少。
“你这大白天的,让鬼蹍了?”
道神符也不过是说了一句玩笑话,重新拿了一个杯子,分别给两人杯中续上茶水。
可没等大金牙开口接话,坐在一边打游戏的窦怀亮却开口了:“确实是被追了,但不是鬼,也算不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