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史,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楚皇又问道,但是这时的语气已经有些变冷了。
“这!”
张御史也没能想到这李召心思居然如此缜密,这都被他说得合理得不能再合理了。他也觉得他原来所准备的东西都有些无力了。
“皇上!”
这时樊元亮却是说话了“这李侍郎不能履行与当年老友之诺言,是为不信,伤害老友之孙是为不仁,并且前几日还有人看到李召之女在与犬子有婚约的情况下与男子私会,是为不德,如此不信不仁不德之辈当真是可恶之极!”
“樊元亮!你血口喷人!”
李召听了樊元亮的话,当即大怒,立马站起来道“我说我今天为什么被张永昌弹劾,原来是你在这里作祟,如果不想与我结为亲家,但说无妨。也怪我当初眼瞎,还以为你家那樊高是什么好东西,后来才知道他天天身色犬马,夜宿红楼,听说你樊家丫环都不知道被他祸害凡几,真是人渣中的人渣,自己不去管理你那狗屁不如的儿子,反倒说起我家知书达理的女儿来,也不知你樊家人会不会写羞耻这两字。”
李召并没有说完,接下来更是语出惊人“但不知几时,御史台的言官居然成户部尚书的走狗,皇上,还请为微臣做主,查处这两个狼狈为奸,诬陷忠良之辈!”
李召越说越像是找到了突破口,终于有了反击。这樊元亮出来帮永昌一下子让他找到了理由,不管是不是真的,先给他们安个罪名,自己也好脱身。
御史台本是独立部门,负责监管督查之责。现如今却反被人说成谋害忠良,还有与户部尚书沆瀣一气,这可都是大罪了。
全场人一下子都懵了,这反转得也太快了。没想到这工部侍郎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一试之下居然这么歹毒,万般不利的情况下,居然还想要反杀。
看来这些从底层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人,都不可小觑啊!
“李召,休要污蔑我等,是我弹劾你门风不正!”
张御也有点急了。
樊元亮也正想说话,楚皇却是先开口了“好了!朝堂不是集市!”
继而又说道“孙尚志,你是这事的受害人,你说说怎么处理?”
孙尚志万万都没有想到,楚皇会问他这个只有秀才功名的人,都快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但也不得不说道“回皇上,我真的记不得以前的事了,真要我说的话,我是对李大人一点恨意都没有,所以现在也不算什么受害人。”
孙尚志只说自己的感受,在这楚皇面前,他可不会还想着原主是什么想法,还是不要参与他们这些事的好!
那李召听到孙尚志的话,这明显是对自己有利啊,看来这小子也不想对付我啊。
孙尚志这样动作,反而让这李召感觉有点对不起他了。至于孙尚志说的那个他忘记了以前的事,他根本就没有相信,这种病症真是前所未闻啊。
楚皇听到孙尚志说的话,也不由得又看了他一眼,这才说道“今天本来是叫你们来商量应对辽国文使团的事宜,谁知出现这种情况,便是受害者都不计较了。那此事以后就不用再提了。樊李两家都不想结为亲家,那我就在这里作主,这婚事就此作罢。李侍郎的确在此事中的确有所失德,就罚俸禄三月。”
樊、张、李三人听到楚皇作出决定,也只能认了,都说道“皇上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