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婴儿哭得撕心裂肺,周围村民包括寇玉山在内,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就连夏蝉和玄玉此刻都缩在桑雀身边。
“头儿,这孩子难道有问题?”
身材瘦小干练的小六问道。
男人没吭声,一把扯下裹着婴儿的襁褓。
一阵倒抽气声响起,村民们慌乱地后退远离,眼含惊恐。
只见那个被掐住脖子,不断挣扎的小婴儿浑身青,脖子以下的皮肤干瘪的像枯树皮,根本不是正常婴儿该有的样子。
男人转向趴在地上哀求着的李家寡妇,声音阴冷,“这孩子早就死了,你难道不知?”
李家寡妇满脸是泪,不断摇头,“他没死,他只是病了,只要我还了愿,他就会好的,他没死,求求你放过他……”
男人扫视在场所有人,淡淡道,“留着他,害死这里所有人,这就是你所愿?”
李家寡妇一个劲的摇头,哭到说不出话来。
村民闻言,看李家寡妇的眼神里都多了一抹憎恨。
抱着自家男人尸体的女人愤恨地抓起地上石头,狠狠砸向李家寡妇。
“你怎么不去死不去死!为什么不是你死,为什么要害死我男人,为什么啊……”
“爹你醒醒……爹……”
两个孩子摇晃着父亲的尸体,嚎哭不停。
轰!
绿色火苗再次蹿起,那个婴儿瞬间被吞没其中,出惨烈地叫声,一点点被烧去皮肉骨骼,化成灰烬。
“不要——”
李家寡妇撕心裂肺的喊出声。
桑雀将夏蝉揽在怀里,不忍再看,悄悄在夏蝉耳边叮嘱几句,让她一会无论生什么,都不要暴露她头的秘密。
“他没死啊,他只是病了,你们怎么就听不懂,他只是病了啊,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
李家寡妇哭得悲痛欲绝。
红色鬼脸面具的男人眼神复杂地看了她片刻,又看看另一个睡着的孩子,手指握了又松,最终从怀中取出一个葫芦状的小药瓶。
“头儿!那可是你……”
小六震惊出声,旁边五哥赶忙撞了他一下。
“只余两粒,正好你和孩子一人一粒,否则你们活不过七天。”
说完,男人扫视在场众人,扬声喝道,“主事之人,出来回话!”
寇玉山立刻从人群中走出,跟那三个人走到一旁。
桑雀从两人简短的对话中得知,这三个人确实是镇邪司的夜游使,今夜正好在汤原县附近的石河村中查案,入夜后现端倪,帮石河村的村民及时撤出来没多久,石河村就没了。
他们也看到了之前恐怖的天象,猜到有大事生,便准备赶往汤原县查看情况。
男人询问寇玉山,如何现黑山村的问题,寇玉山没有暴露桑雀,只说是意外现严道子图谋不轨,暗中查探才现的。
他们并没有说要怎么安排这群村民,也没有提会不会有人来援助,问过话之后,男人带着两个手下就要离开。
见状,所有人都慌乱起来,尤其是见识过男人对付地鬼的手段,都怕他们走了,再遇上诡事就没人能帮他们。
“别走,你们不能不管我们啊!”
“这不是你们镇邪司的职责吗?你们走了我们怎么活过今夜!”
“不能走,你们不能走!”
恐惧的压迫下,一群人慌乱地冲上去,扑到走在后面的小六脚下,扯衣角,抱腿,就是不肯松手。
小六愤怒大喊,“放开,我们还有要事,再不放开,休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