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人要订两根温度计,原来是想往上疏通关系,你不把武后疏通了,疏通那些人有何用处?”
陈枫心里暗笑,但又怎能坐视这样为民做事的官员牺牲于朝廷争斗之中?而且那些馊主意还是自己出的。
其思索了片刻,便为其出了一个主意。
而刘延嗣越听,脸上笑意越浓,又连连叫好,到最后竟然笑骂道:“你这主意太损,他们该恨死我了。”
陈枫却惊奇回道:“怎么会?大家一起升官财,你好,我好,大家好,谢你都来不及呢。”
三人哈哈大笑。
笑完之后,刘延嗣目光殷切地望向陈枫,问道:“陈老弟,要不这奏折,由你来帮我写?”
陈枫如何不这是刘延嗣的招揽试探?忙摆手:“算了算了,你可别难为我。我这一手字,写得跟狗爬一样,别贻笑大方了。你只需紧紧围绕那两个宗旨,随便写写,保准你升官财。”
刘延嗣失落之情,稍现即隐,但其倒也想得开,便调笑道:“来我这里,的确是委屈老弟了,既然你不来,那就我去,茅山大会必须给我留个位子,好让兄弟过去给你撑撑场面。”
第二日,某县后堂,县令正在读着一本志怪小说,里面讲有某种铁盒子日行千里,又有大鸟,腹中可装百人,飞行之快可逐日月。
其一边骂着荒唐,一边又看得津津有味。
正沉迷其中,却被幕僚推醒,说是曲阿县遣人呈送公文。
县令不由大骂:“姓刘的还没完没了了?当我这里是聚宝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还是当我傻瓜怂包,坑蒙拐骗豪取强夺?不见不见。”
幕僚回道:“曲阿疫情已然结束,现在应当不是再来索要支援。”
县令想了想,不耐烦地道:“行了,你要他进来。”
待曲阿过来的衙役捧上公文,他见县令脸色不好,便小心翼翼赔笑道:“县尊,我们家老爷要向朝廷上表曲阿平疫一事,想请您帮忙润色一下。”
“这姓刘的写个表奏,竟然要我帮他润色?!当我是他幕僚还是仆人?”
县令勃然大怒:“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这名衙役哪敢逗留,扔下公文便溜之大吉,走时还嘀咕这家县老爷也忒小气,连个赏钱都不给。
官府之间呈送公文,多少给送信之差打赏个三五文铜子,私下再如何合不来,但明面上也要保持礼尚往来。这人今日不但白跑一趟,还挨了一顿骂,不由懊悔猪油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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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来文求这求那,嘴上说得客气,可一旦不给,就要放任毒源外流。这哪里是求?分明是抢!我也是好不容易连哄带骗,才凑齐他们所要之物,如今倒好,变本加厉,竟要我帮他润色表疏!”
县令越想越气,抓起桌上公文就要撕碎。只是撕之前,转念一想:不妨看看你怎么请功!是不是说我坏话。
其打开一看,默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