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为何如此悲观?换个角度想,起码是个声东击西啊。”
说着,陈枫还一脸坏笑。
看着其故作神秘,薛仲璋感觉他好像有破局之计,便急忙道:“哎呦,我的好太子,眼睁着大都督飞蛾扑火,薛某正急得束手无策,只等着您指点迷津呢,您就别吊我胃口了。”
其握住陈枫双手,竟撒起娇来。
陈枫一阵恶寒,忙不动声色地推开薛仲璋之手,道:“走,屋里说。”
待两人进屋坐下,薛仲璋便睁着大眼拭目以待。
谁想,陈枫却转而道:“只望大都督将来成事后,我能考个功名,好光宗耀祖。”
等了他半天,却顾左右而言他。薛仲璋一时气短,埋怨道:“哎呦,我的太子,到那个时候了还考什么科举?都督不封你个亲王,我第一个不答应!你快说快说,到底有何计策?”
“封我亲王?能饶了我性命,都算我异想天开。”
陈枫故作沉思,随后又是一笑:“走,外面说!”
这跟进跟出的,薛仲璋却不乐意了,便面露不悦道:“这进来出去的,你莫不是在耍我玩呢?”
陈枫耸耸肩,苦笑:“小子哪敢糊弄大人,实在是这里没有图舆。”
便找了根树枝,在院内泥地上画了起来。
“大人请看,这里是扬州,这是长江。”
随着陈枫指来指去,薛仲璋则跟着连连点头。
“这里是金陵。这金陵可是个好地方。”
陈枫便开始侃侃而谈:
“金陵自从东晋世族衣冠南渡,到隋文帝灭陈,近三百年来,一直都是虎踞龙盘之地。”
“此处有江南富庶,人多地肥,物产丰饶,又据长江天堑,进可攻,退可守。是以三百年来王气不散。”
“都督若是南下,出其不意,可一举拿下长江对面的润州(镇江),再顺势攻克金陵,则立不败之地矣!”
“届时进退自如,进则掠取明珠,退则割据江南。需知武后已年过六十,垂垂老矣……”
“而都督正值当打之年,就是熬也能熬死她!”
薛仲璋越听越是亢奋,竟不待陈枫说完,就开始抢答。
其显然不想让对方说下去,好当做他自己思考来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