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国事糜烂至此,你还能如此轻松?”
李朝风闻言更是开怀大笑。
“哈哈,王七,你一个武夫竟然也在为国事烦扰?”
“国事糜烂吗?”
“父皇还控制着朝廷,大乾和北蛮已经签订和约,几年内应该不会大动干戈。。”
“西边的高白国虽然蠢蠢欲动,但是得知我大乾和北蛮和谈后,便老实了不少。”
“江南眼下也在朝廷手里,那些光明教的贼人正在被通缉,现在连头都不敢漏。”
“你们说,我大乾不是蒸蒸日上吗?”
“怎么会是国事糜烂呢?”
听到李朝风的话,王七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殿下,你没疯吧?”
眼见王七直言不讳地询问李朝风疯了没有。
黄杉按住王七的肩膀,然后轻叹一口气说道。
“殿下,我大乾虽是蒸蒸日上。”
“但是又已经病入膏肓。”
“军费被贪墨,兵刃和甲胄被以次充好十年有余。”
“工部和兵部已经被蔡邱他们用钱财腐蚀。”
“我都不敢想象,这些年来工部修建各类工程是不是也以次充好的。”
“而即便是京畿兼江淮的转运使蔡邱还有一位工部尚书和一位兵部侍郎,也不过是别人的棋子。”
“这样的大乾真是蒸蒸日上吗?”
李朝风此时看向黄杉,眼神中露出几分坚定。
“军师,那你认为如今的大乾该怎么办?”
黄杉已经料到李朝风方才是欲抑先扬,故意为之。
如今向自己询问破局之法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只是如今自己不过只是见识了的大乾高层的博弈。
对大乾的了解只是冰山一角。
心中的破局之法说到底也是以管窥豹,不能全面。
“殿下,如今我不过只是见识了北境和大梁的部分情况。”
“医者常言,望闻问切。”
“眼下我只是望闻,尚未问切。”
“虽然看到了大乾积弊,但是无法一举革除大乾的病根。”
“如今的大乾怎么办?”
“只有天知道!”
听到黄杉如此悲观的话语,李朝风之前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军师,我大乾难道已经到了行将朽木之际?”
“可我大乾立国才百年!”
“虽有北蛮和高白等外夷环伺,但是他们未能真正突破过边境防线,深入内地。”
“我大乾也是这二三十年来才被北蛮压制。”
“在此之前,北蛮不过是草原上一个寻常部落而已。”
“高白国则本是我大乾附属,也是看到我大乾遭到北蛮压制后,才背叛反咬我们。”
“至于江南光明教贼人,便是前朝就已经存在的祸根。”
“江南虽然富庶,但是百姓好鬼神,这光明教在江南如鱼得水。”
“不过近年来朝廷多次镇压光明教,眼下他们也不敢露头。”
“我大乾怎么看也不像是要行将朽木啊!”
“军师,事情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