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住在二楼东边第二间,这会已经灭了灯,肯定已经睡下了。”
“再等等,等他们都睡熟我们再去。”
隐在暗处又等了大半时辰,街上静了下来,客栈里的灯都灭了。
白芷玥飞身一跃就趴到了苏顾所住房间的窗外,停了一会,听着里面均匀的呼吸声,就知道他睡得很沉,为了防止意外,她吹了支迷烟进屋。
身子一跃进了房间,先去查他的包袱,里面只有一套换洗衣物,几十两散碎银子、身份证明和路引。
再去翻他的外衣,明兜暗兜的都没半片纸。
“这人还真是够小心的,放哪去了,总不至于一直贴身放着吧。”
难道今天非得摸尸,不,是摸肉了不成。
白芷玥只得从他里衣裤腿捏起,在大腿处果然绑了一个油布包,里面放着二十万两银票,再往上上衣内侧有个缝死的布袋放了十万两,还有三万零散的,放在了扎裤腰的腰带里。
“这是打算里衣一直穿着不换吗?咦~也不知原本就穿了多久!”
白芷玥皱眉捏着搜出来的银票,直接送进空间,得用酒清消毒喷雾喷一喷再用,唉,为了钱牺牲大了。
白得了三十多万两银子,顺利回到府内,抱着儿子开开心心地睡了。
苏顾可就不开心了,甚至差点当场离世。
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身上藏的东西,毕竟这可是侯爷能动用的所有现银了,更是侯爷的希望,也是他们一家能脱籍的希望。
最先检查的就是上衣布袋,一摸没有再摸还是没有,吓得他心跳都暂停了一下,然后抖着手去摸大腿上曾经绑着的布袋。
没有没有通通都没有,裤子都脱下来抖过了,什么都没有。眼前一黑就要倒,他狠狠地咬了下舌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轻轻地摸向腰带,期望那个贼人能留下一些,然而他奢望了,一张也没留。
“完了要命了”
欲哭无泪呀,这可怎么办,三十三万呀,侯爷的希望呀,他死一百次也无法弥补过失。
最可怕的是他怎么解释,说丢了侯爷能信吗?那是丢了钱吗?是丢掉了他重新抬起头的希望。
苏顾到底是跟着父亲做了多年管事,着急害怕之后,就开始思考该怎么解决。
“报官吗?”
“不行,不能报!报了必死,甚至要连累父母妻儿。不然我自杀,做成被人抢劫杀害的样子?”
“可是我不想死呀,还想看着儿子长大成人,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不能死!”
一个时辰后他做出了决定,改了装扮悄悄回了都城,远远地盯着侯府大门,看到父亲出门,忙买了两个肉包子让一个乞儿借撞到他的机会,塞了件他身上的玉坠在父亲手里。
苏明忠自是认识儿子身上的玉坠,明明是去为侯爷做事去了,这玉坠是哪来的?
他四处看了看,突然看到儿子在一个拐角处离开。
苏明忠心知一定是出事了,将身边的人打去做事,独自一人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一处小院,将门关紧。
“顾儿你昨天不是出城了吗,怎么又出现在都城?”
“爹,出大事了!我刚在青江县住下一晚就被偷了,三十多万一张也没留下。我不敢报官也不敢回侯府,只得回来跟父亲商量,咱该怎么办?”
“你~真的是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