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将单子上还能找到的,都从禧园以及他住的前院,还有容氏以前住的荣园,一一找出来送回给白芷玥。
甚至从白家给他的东西里翻出差不多的补了一部分,又从娘和他的私产里取了十万两给了她。
“暂时就这些了,能找的能补的都给了,你满意了吧。”
“什么叫满意不满意,这不是应该的吗?你只是尽量还了该还的债而已,好像是特意为我做了多大的事一般。”
苏辰刚咬牙
“张家那里应天府已经裁定,三舅担了所有责任,大舅二舅被降了职,庆儿几个已经受到了惩罚,几个舅娘也都挨了板子。我会派人跟着回张家,能补的都一分不少的带回来。”
“嗯,别觉得是为我啊,他们害的不止我,还是你唯一的儿子,这是他们该得的教训。”
“我自然知道,一切都依着你了,以后不许再提,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说出些不合时宜的话。”
“嗯,以后继续依着。”
“你不要太过份”
“这就过份了,那你还没见过更过份的,我很想做着试试,你想不想见一见。”
“你~”
再次无奈滚走。
张家这次确实是折本折大了,三个男孩断了胳膊,以后还不知能不能好,好好的女儿该是嫁人的年纪了,脸伤成那样,横坚交叉地八道长长的疤,再有那样的名声彻底砸手里了。
家里跟被抄了一样,好多东西都被苏辰刚派的人给抢走了,说是赔夫人的嫁妆,可带走的那些有很多本是他们的呀。
这个外甥太不是东西了,借机把老夫人补贴的也拿了回去,还差着不少贵重物件,折了7万6千两银子,几乎把他们家给搬空。
大舅二舅也被降成了六品七品官,年后就要去那偏远贫困之地入职,一家人伤的伤病的病,歪在院子里哭天喊地,骂声一片。
府里的小妾们最近都很安生,本来容氏死了她们很高兴,没了宠妾压在头上,大家可以各凭本事。
可这几天管家带着家丁每个院子里查物件,听说是在查找夫人丢失的嫁妆。眼见着一箱箱的东西抬回了主院,眼馋却没办法。
而侯爷天天沉着脸,气氛极为压抑,再加上老夫人刚走了,她们也没机会挥,所以都安安分分的。
就在这样的氛围里,皇上竟然给长平侯府下了旨意。给了白芷玥一品诰命,还直接立豆豆为长平侯世子,除了该有的朝服金冠,还赐了一溜的赏。
苏辰刚一直没为她请封的诰命,皇上给了,没有请立世子也封了。
接到这个圣旨他都懵了,这个不是要他上折子请封才给的吗?怎么悄无声地就给了?
世子一般要活到成年,再早也要过了七岁才立吧,皇上吃错药了不成,这么大方这么主动?还是说皇上对他有什么特别的用意?
满脑子都是怎么回事,都在想为什么,说高兴吧,也高兴,但更多的是不解和惶恐啊。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无根无凭的给好处,他也有点慌啊,难不成要对自己不利?实在是他对朝廷没什么建树,也没立什么功,违法的事倒是做了不少,难不成皇上盯上他了,欲取先扬?
这想法不是没道理,若不是白芷玥表明了自己的不同,献上皇上想要的利器和药,长平侯的爵位也就到头了。
白芷玥不管苏辰刚的小心翼翼和惴惴不安,她是真高兴,总算得到该有的身份了。
身份是个好东西,有了一品诰命在府里的地位也就无法撼动了。出门在外就算看不起曾经的自己,见了该行礼也得行礼,而需要自己行礼的就少了。
白芷玥也没摆宴,直接给府里的人都多一月赏银。
地位一有了最明显的就是府里的奴仆再见了自己头更低了,身子也更弯了,说话也不高声吆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