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侯搂过容氏,大手在她肚子上抚摸,容婉婷顺势倒在他怀里,
“侯爷说得对,可不能让她影响了咱宝儿,他可是侯爷现下唯一的子嗣呢!”
苏辰刚一听可不是,那个没福气晦气的女人,带着肚子死的可别影响了婉儿和她肚里的孩子。
“叫管家寻口棺材,马上把人入棺抬去庄子上,不许在家里停灵,寻几个和尚做场法事,在祖坟外找个地方埋了,这样的人不配入我家祖坟。
白家那里去个人说一声,就说难产死了,为避晦不在家里办丧,想哭丧的都去庄子里。别家随便通知一声,也不用来人,奠仪来了就行。”
长平侯一点都不担心白家不满,更不担心他们会闹,没那个胆。
“是”
婆子应了侯爷的吩咐,转身去找管家。
容氏垂着头嘴角都要裂到耳朵了,
“哈哈,白氏呀白氏,有钱又怎样,怀了孩子又怎样,还不是死得痛苦、无助,被自己人背叛的滋味好吗,被生生痛死、血一点点流干而死的滋味如何?
死了连个正经的丧仪都没有,还要做法事消了你的怨气,哈哈若是有灵不知你气不气。气又能怎样?终归斗不过我,以后你的嫁妆就是我的了,侯府的荣华富贵也由我和儿子来享!”
这世道没有权,没有足够强大的靠山,抱着金山银山只会死得更惨。
她谋夺侯夫人之位已久,早就想弄死白氏了,之前侯爷老夫人惦记她的嫁妆和白府每年的孝敬,所以由着她活了这几年,可千不该万不该先于自己怀了孩子,若是一直无子,兴许还能再活几年,多为侯府捞点银子,可这次由不得她了。
侯爷的意思她明白,想要去母留子继续借机向白府要钱,可她决不能留下这么一个威胁在,侯府必须是她儿子的。
除了碍眼的人,容氏心情那叫一个舒畅,
“侯爷这样做会不会让人说嘴呀!要不还是在家里好好办一场吧,大不了~大不了我去庄子里躲一躲就是了,万不能让侯爷落了口舌。”
容氏着急地眼泪要掉下来,一副万事都以侯爷为重,自己都无所谓的样子。
“她已经害死我一个儿子了,然道还要为了给她脸面再害了我另一个孩子。你现在这身子岂能去乡下庄子受苦,死人哪有活人重要,更何况是我的子嗣,为了子嗣着想谁能说什么!”
说这些就为了坐实不给白氏办丧事,死了也要打压得她没脸,毒!
“侯爷您为了妾和孩子受委屈了,妾无以为报!”
边说边往他腿上坐,又是摸又是蹭的,弄得长平侯欲火焚身,抱起她出了主院去了旁边的荣园,二夫人容氏的院子,完全不管青天白日,也不管主院偏房屋里还躺着刚死的白氏。
偏房里零号终于积攒够了力量,猛得睁开眼睛,吓得正借机偷她身上饰物的大丫鬟采思大叫,
“诈尸了,诈尸了!救命!”
零号一伸手就精准地扣住了她的脖子,手上一用力咔一声,颈骨断人死得利利索索。
这一动手零号才感觉像是前世在实验室走完最可怕的实验流程一样,浑身无力,骨头都瘫软了,刚才那一掐就用尽了她刚积攒出的所有力量,身下不断有暖流涌出,她知道原主还在失血。
勉强维持着自己不再倒下,瞪大眼睛看着屋里所有人。
两个产婆,一个原主奶妈齐氏,一个原主丫鬟采青,还没反应过来诈尸是怎么回事,眨眼间瞧见采思已经死不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