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野用围巾裹着季南星,又用帽子把他整个人罩住,然后拉着他的手揣在自己口袋里“跟着我走就行了,不用你看路,冷死人了,学校规定就像是有大病的,为什么不让我们教室吃饭,这么冷还要去食堂。”
同样将整个脸都裹在围巾里的陈十一瓮声瓮气道“你能接受一整个下午都待在弥漫着饭菜香的教室里吗。”
现在教室开了空调,门窗紧闭的,味道不是那么容易散,所以才不允许在教室吃饭。
季南星怕冷但又不算怕冷,他怕的是身体里的阴冷,那常年盘旋不散的阴冷之气比这寒风还要冷,但只要接触到宵野,这种体感的温度对他来说就算不得什么了。
只是宵野总觉得他冷,恨不得把所有保暖的东西往他身上套,还反对无效,季南星也只能任由他折腾了。
这会儿听到陈十一说话,刚想抬头看一眼,就被宵野捏着衣帽边边往下压了压。
“脑袋低下去,小心灌风了。”
好不容易走到食堂,扑面而来的热气顿时让身体都舒展了。
宵野给季南星摘下帽子松了松围巾“去找个地方坐,想吃什么”
季南星往打饭的那边看了看,先是看了看炸鸡腿和排骨,又看了看卤肉面,正在纠结的时候宵野笑了一声“行了,知道你要吃什么了,找位子坐吧。”
说完转身就去排队了。
陈十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宵野“你们的默契已经练就到靠脑电波就能交流了吗”
季南星看向陈十一“要帮你拿围巾吗”
因为要挡风,陈十一的围巾很大,稍微卷两圈就能把脸整个遮住,因为太肥大了,所以裹着围巾去打饭有点臃肿。
陈十一把围巾递给季南星“想不想吃小米糕我多买点。”
季南星点头,陈十一直接去了点心区,不一会儿打饭的人就带着食物坐了回来。
宵野将卤肉面拌好放在他面前,又将打来的菜推到他跟前“先把鸡腿吃了,这个凉了就不好吃了。”
张沅忍不住笑道“让你表弟来看看现在的你,估计又会哭着回家找他妈妈了。”
陈十一好奇道“表弟怎么了”
张沅“小时候他表弟在他家玩,二岁还不会用筷子,他嫌弃人家笨这么大了还用勺子,偏不给勺子只给筷子。”
陈十一“然后呢”
张沅“然后急得他表弟看着饭菜不会吃,直接用手抓,后来哭着回家跟他妈说要用筷子,生怕以后再去他哥家吃不上饭。”
再看现在,季南星要说他不会用筷子,
宵野能直接拿勺子喂人嘴里去。
宵野加了一块排骨丢他碗里“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作为集体里的八卦小能手,陈十一一边啃着包子一边道“那个毛禄的事,你们觉得他是被谁投毒的怎么到现在都没查出来。”
张沅“肯定是身边亲近的人,不然就是急性汞中毒而不是慢性了。”
陈十一分析“他长得也不算帅,不至于为情杀吧,家里也不是很有钱,谋财也不大可能,谁要害他。”
季南星“既然报了警,警察肯定能查出来的。”
过了最开始的懵逼,毛禄总算是接受了自己不是生病而是被人投毒这件事,可他同样想不明白,谁给他下毒,他自问没有跟人结怨到要弄死他的程度,而且这还是慢性的,也就是说是长期下毒。
警察也在询问他,因为从家里查不到含汞的东西。
“你再好好想想,任何你觉得可疑的,特殊的,吃的用的甚至穿戴的,又或者有没有经常遇到什么人,可能只是寻常到邻居间打招呼,但是会经常遇到的。”
毛禄很认真想了许久,实在是没有什么头绪,但他想到一件事,脸色微微变了变。
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连忙问道“是想到什么了吗”
毛禄看向自己的妈妈。
毛禄妈妈心里一个咯噔“怎么了儿子想到什么了”
毛禄妈有点慌,她很害怕是不是自己不经意的时候做了什么或者给儿子吃了什么害了他,如果是这样,那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毛禄同样忍着心里的忐忑道“姨妈,姨妈经常来家里,每次来都会带不少吃的喝的,每次来一定会带一两箱牛奶。”
这话一出,毛禄的爸妈脸色也跟着变了,他们不喝牛奶,所以小姨子每次来拿的吃的喝的除了水果他们会吃一点,其他的基本都是孩子吃了喝了。
如果是牛奶有问题,那就正好说明为什么他和孩子妈没事,偏偏是毛禄,因为家里只有毛禄会喝牛奶
调查有了方向,警察第一时间上门。
毛禄的爸妈没有防备家里的亲戚,毛禄被投毒这件事他们也第一时间告诉了亲戚,毕竟生病的主因找到了,后续的治疗还需要一笔不小的费用,到时候肯定得跟人借钱。
但这又不是病理性导致的,虽然脏器损坏不可逆,可总归有活下去的希望,家里的一些亲戚也很积极帮他们筹钱,同样的这也给了毛禄姨妈善后的时间。
所以当警察找上门的时候,毛禄的姨妈很淡定,甚至就连被询问的诧异都表现得刚刚好。
可惜凡事做过必留痕迹,毛禄姨妈家很干净,怎么看都是寻常的小家庭。
可警察却在她身上有了重要现,那就是他们好像懂了毛禄那个同学说的符味,他们在毛禄姨妈的身上闻到了长期浸染下来的符香味。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