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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宇洲沉下脸,对身旁的女人道:“以后不许这么胡闹。大庭广众之下拍那些照片像什么样。”
孟真没在怕他,早就摸透这男人的脾性。
不许这,不许那,她做了还不是就轻轻揭过,根本不会把她怎样。
但是嘴上还是得跟男人服个软:
“我们今天领证嘛,总要有点纪念意义,照片我又不给别人看,我们偷偷钻小被窝看都不行吗?”
钻小被窝?
男人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一些旖旎的画面。
沉稳的气息乱了半拍,低声道:“你……到底知不知羞?”
孟真水润的眸子轻眨几下,狡黠灵动的眼神给了男人答案。
她不知羞。
非但不知羞,还趁机伸出手指,在男人的掌心挠了几下,赤裸裸地挑衅。
刘宇洲简直拿她没有办法。
两人去办事处取了车,起程回地质队。
车窗外,远处天空黑云逼近,没过多久,淅淅沥沥的雨点便砸了下来。
泥巴小道被雨水冲刷得湿滑不堪,车胎要是陷进去,两人恐怕要在路上过夜了。
刘宇洲只能放缓车,尽量避开泥坑。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夜幕中突然冲出来一个身影,直奔车前而来。
刘宇洲反应极快,立刻朝反方向猛打方向盘。
人是躲开了,但侧轮直接凹陷进泥坑里,无法再继续往前。
他从座位下掏出一个手电筒,对着副驾驶的女人道:
“你留在车上。我下去看看。”
前窗玻璃被雨幕遮挡,孟真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形,只能乖乖在车里等着。
车外雨幕下,一个身形瘦小的人影跪倒在地。
许是惊吓过度,手掌还放在胸口处,急地喘息着。
军用手电筒的强光亮起,车前那片区域立即清晰起来。
跪倒的人影也回过神,抬头看向从车上走下来的高大男人。
男人身材挺拔,被雨水淋湿的衬衫紧裹着身躯,五官凌厉,眸色冰冷,周围空气仿佛都被镀上一层寒意。
视线短暂的交集后,地上的人打了个哆嗦,随后突然起身重重跪倒在男人面前,声音悲怆哭鸣:
“同志,求你救救我!有人要杀我!”
话音落下的同时,还连连往后转头,眸中惊恐万分,仿佛后面的人马上就要追上来。
刘宇洲绷着嘴角,犀利的视线射向地上的人。
一个全身狼狈的瘦小女人。
丝凌乱,衣服脏污,脚上的鞋子少了一只,另一只脚就直接踩在湿滑的泥地里,在暗夜的雨幕中显得异常无助。
他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女人可怜无助的形象并未让他有任何松懈。
他的无动于衷让地上的女人有些着急,声音再次染上哭腔:“同志,我不是骗子!真的有人要杀我!”
面前男人仍旧寒意四射,似乎不打算轻易伸出援手。
女人原本对着救世主般突然出现的高大男人还有几分顾虑,此刻只能心一横,直接说出缘由:
“同志,我是松林村的知青,刚下乡没几天就被村支书强迫嫁给村里一个老光棍。我反抗之下,他们便把我关起来,还逼我做……做……”
……
“同志,我是松林村的知青,刚下乡没几天就被村支书强迫嫁给村里一个老光棍。我反抗之下,他们便把我关起来,还逼我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