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
如今再想起那混乱的一个多月,暗一依然心绪难平,义愤填膺。
更为他们主子感到伤心和不值。
早知道…………
早知道也没用!
可那分明是上一辈的恩怨,却白白将他们主子的一双腿给废了。
他们主子何其无辜。
王妃,王妃……她怎么就一点也不顾念他们家主子的感受呢。
那位主儿是她的儿子,难道他们主子这十几年来的母妃就是白叫的吗?
就算王妃从头至尾是被瞒着不知情的,一朝得知真相,心绪难以平静,从而一时糊涂做下大错,可以理解。
可他们主子也同样是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啊。
十几年前的那些事情到底是谁对谁错,谁又说得清。
应知鸢听着暗一话语里的语焉不详,心里也多少有了点数。
估计沐君彦这腿上的伤大部分不是在战场上受的,而是因为后来在后宅阴私里面中的算计。
也是难为他了。
先是箭伤,又是过度疲劳,再接下来是银针刺入骨肉、中毒…………
嘶~
沐君彦这人生也是够多灾多难的。
“可知是什么毒?”
“铸蛊毒。”
“铸蛊毒?”
应知鸢听完暗一说的这毒药的名字,只觉得头都要大了。
她突然想起来,没有现代的精密仪器分析,她想要针对沐君彦的毒做出对症的解药来,无异于天方夜谭。
要知道,在今天之前,应知鸢连这个什么铸蛊毒的名字都没听说过。
更何况解毒这门课也不是她所学领域的知识。
带一个开刀做手术的,对药物制作研究虽然有些了解,但也只是个门外汉。而且现代真要解毒都是用各种解毒化合物压缩成药片来服用,再不行就紧急注射血清,总之,和这古代的解毒手法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暗一以为应知鸢是对这毒不大了解,殷勤地介绍道:“这铸蛊毒是南疆一种奇毒,据说是将万种毒蛇的蛇毒放入一个翁中,投入数百毒虫,让它们自相残杀,最后杀的只剩一只虫王,再从虫王身上提取出这种毒素。”
应知鸢:…………
听上去确实挺毒的,但是这又是蛇毒又是虫毒,本来剧毒就难解,还是一种混合毒素,就更难解了。
她感觉她想要靠自己解除沐君彦中的毒是没多大希望了。
“那王爷现在体内的毒,是被其他大夫化解了还是仅仅只是压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