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在听见应知鸢说想要换一扇五百两的新门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僵住了。
在听见后面连医药费也要五百两,整个人都木了。
这时候什么样的门要五百两银子一扇?
就算她们应府门口的那扇大门,还是老老太爷刚刚迹那年先皇特意赐下内造门,去外面定制一个质量一样的最多也不过一百两左右。
依云院这小破院子能用上什么样的门?她刚刚让人踢坏的那扇门又破又烂,最多也就值个5oo文钱,就算给应知鸢换上新门,也不过就是二两银子。
结果应知鸢这是硬生生的把价格翻了5o倍啊。
还有那药钱也同样未免太过狮子大开口了些。
不过一个小小的风寒,看应知鸢说话时这面色红润,精神十足的样子,怎么看也看不出她身上患了重病来,应知鸢这丫头是要吃什么灵丹妙药才能花得了五百两银子?
王氏的脸色已经僵得不能看了。
就算王氏掌应府的中馈,可是那些银子的大头都是在应老夫人的手里握着的。
像应知鸢亲祖母和她娘亲的嫁妆,都在应老夫人的库房里摆着呢,老夫人年纪大了后越把那些东西捏得死紧,除了逢年过节要送礼的时候,应老夫人根本就不舍得拿出那些东西来。
她就算中饱私囊,又能藏得了多少银子?
王氏这些年辛辛苦苦下来,也不过就攒了一万多两银子。
但将来她的几个女儿出嫁,她这个做亲娘的可都是要私下里给些私房钱的。
还有,王见路的事情也还没解决呢,若是王见路的事情还需要打点,这一处又不知道要花上多少两银子。
可现在应知鸢这随随便便一开口就要了她近11o的私房钱。
王氏心痛难忍。
她跟应知鸢打着商量道:“这是二婶的过错,但哪能让你亲自操劳。二婶现在就让人去找木匠和大夫过来,让他们给你把门重新做了,把病也给瞧了,你看怎么样?”
应知鸢点头,似乎一点也没有不乐意的样子。
“这样到时也可以。不过二婶一定要和木匠说好了,我想做的门是一定要用西域的沉香木做的,这种木头一定要长到百年以上才会散出独特的香味,所以得是百年沉香木。又因为其质地坚硬,我朝的匠人没有特殊工具是切割不了的,所以一般都要在西域那边打造好了才能送过来。”
“照你这么说,这一来一去岂不是要花上个半年一载的?要不你听二婶的,先造个普通黄梨木的门用着吧,二婶之后再派人去西域细细寻找。”
不过这之后肯定就是遥遥无期了。
应知鸢自然看穿了王氏的想法,她狡黠地一笑道:“这倒不用,侄女前些日子去万福阁看些东西,看到万福阁就有这沉香木卖,听说万福阁当中也有西域来的能工巧匠,花重金请那位匠人帮帮忙就可以了,这岂不是巧了,若是二婶去的早些,侄女这依云院的门不过三天便能换新的了。”
王氏听得心里在滴血。
能听到万福阁这三个字的时候,她就知道要糟。
那几个京城里赫赫有名的珍宝阁所卖的东西没有一样的价值是低于五百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