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也就是真正的孝王,这才在自家爱妾的温柔呼唤下回过神来。
他刚刚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要转身,去问询刚刚惊鸿一瞥的绝色佳人的名字,然而,应知鸢的马车已经哒哒哒的远去了。
沐容松的目光还痴痴地盯着应知鸢所坐的那辆小破马车,仿佛这样就能够透过那层碍事的木板看到里面坐着的美人,嘴中喃喃问道:“没事,只是本王刚刚见到一个人,起了结交的心思,却不知她是哪家的。”
李玲儿眯起眼睛,顺着向孝王沐容松望着的方向看去,“那似乎是应府的马车。”
“哪个应府?”
沐容松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回答一下爱切的问题,就能得到如此意外之喜,顿时追问起来。
李玲儿不知道沐容松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人,但左不过是个美人。
据她所知,应府只有一个少爷,其她都是女孩,也不知道这位爷是看上哪一位了。
她道:“宫部侍郎应平涛所在的应府。”
沐容松很快回想起工部侍郎的职位,不过是一个区区四品官罢了。
衡量了一下美人的家世,沐容松顿时高兴起来,觉得自己看中的那女子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却不料李玲儿泼了他一盆冷水,“据妾身所知,应府大小姐素有美名,可惜婚事不顺,原本定亲的平阳侯世子不幸早逝,便不得不和新科状元郎定下了婚约。”
李玲儿是知道沐容松是个什么德行的,看见个长的好看的就想往府里拉,也不管对方是个香的臭的。
但是她又不爱这人,只要不损害她的利益,沐容松愿意纳几个小老婆就纳几个。要是能够得到足够多的好处,李玲儿甚至可以积极主动地替沐容松出谋划策让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人。
果然,即使知道美人很有可能已经有了婚约,但沐容松一点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四品的工部侍郎他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一个才七品的小官。
“好玲儿,等着你家王爷给你再带一个妹妹回来玩吧。”
…………
应知鸢不知道仅仅是刚刚那偶然之间的一次对视,就让沐容松对自己起了势在必得之心。
她现在正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被拍红的脸蛋。
是的,虽然镜子昂贵,但是她作为制造者还是可以随身带上一面的。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还好没有被敲扁,似乎跟原来一样的挺拔。
丹荔在一旁看着应知鸢被水打湿的衣领,找出一件披风给应知鸢披着,又担忧地问道:“小姐,你的衣服是怎么湿的?在这个天气,万一着凉了就不好了。”
一提起她身上的水迹,应知鸢就想起了那个俊美妖孽的男人,顿时想到了明天还得被拉去打工的事情,不由得嘴角微微扁起,“遇见了一个死幼稚鬼而已。”
回了依云院,丹荔匆匆去大厨房里给应知鸢倒了热水回来让她沐浴。
从前她们是不可能能从大厨房要到任何东西的。
但是自从前些日子应知鸢从应知瑶手里把这些年来的六百两月例银子拿回来以后,府里那些见风使舵的下人们也不敢在这样的小事上苛扣依云院了。
要知道,应知瑶这么重视脸面的人当然是不可能承认是自己私下里拦了送到依云院去的月例的,她只能找几个替罪羊来给出交代。
即使府里的下人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被罚的下人只是听吩咐而已,但是也没人敢说出来。
应知瑶先开刀的就是大厨房里那些负责边边角角的厨子们。
毕竟掌勺的大厨,要么是应老夫人的心腹,要么是王夫人的心腹,自然不能随意动,就只能拿些小喽啰开刀了。
于是新上任的一批小喽罗对于依云院的吩咐,自然不敢多怠慢。
然而很可惜,即使一回来应知鸢就洗了热水澡,还在丹荔的强制劝说下灌了一碗姜汤下去。
可第二天,她还是很不幸的感冒了。
于是沐君彦派人来接,就接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