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心情纠结地再度去洗劫了承恩侯府的绣房。
屋子里只剩下沐君彦和应知鸢两人,看着应知鸢干净了些的眉眼,沐君彦下定决心,待会一定要冲着她的上半张脸扔帕子,把漂亮眼睛周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洗掉。
本来好好一双迷人的桃花眼,被乱七八糟修饰得让人不忍直视。
暗一很快带着一沓帕子回来了,沐君彦淡淡抬眸扫了扫这些帕子的厚度,约有三十方的样子。
想来应该够了吧。
在暗一面露不忍的直视下,沐君彦再度在应知鸢脸上玩起了丢帕子的游戏。
应知鸢:…………
昏迷了丝毫不知某人对她做了些什么的应知鸢只觉得好烦人啊,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脸上拍来拍去,可刚感受到有东西拍在自己脸上,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来看看是什么的时候,她脸上的东西就又没了,潜藏深处的意识便松懈下来。
然而,刚松懈不过几秒,又有冷冰冰的东西砸在她脸上,也是不过片刻便消失了。
就这样,每次欲醒未醒的反复作用下,应志愿终于在不断累积的恼怒下恶狠狠地睁开了眼。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杀千刀的东西在她脸上作怪,让人睡都不能睡个安稳。
刚一睁眼,冷冰冰的帕子又啪叽一下砸在脸上,刺激着她的眼睛刷的一下又闭上了。
然后应知鸢就感受到帕子往地上滑落。
低头看着逐渐下落的手帕,应知鸢瞧见了堆在自己身前那成堆的湿帕子,总算知道自己昏睡时感受到的恼人的东西是什么了。
艹,谁怎么既没公德心又闲的蛋疼,对她开这种恶作剧?
她美目喷火地抬头看向面前的人,一眼就被眼前之人那举世罕见的最美容颜所蛊惑了一秒。
然后才注意到他的型和服饰。
等等,我好像穿越了来着。
应知鸢差点离家出走的意识终于慢慢的回归,她想起自己之前一时大意中了王氏和应知鸢的计,喝下了带药的果酒,然后迷迷糊糊遇见一个自称姓王的丑八怪自大男,把那人打晕以后,她就顺着一阵很好闻的香味进了这个房间,见到了一个恍若神仙的男人。
这么看来应该就是面前这个人了。
然后她做了些什么来着?
应知鸢回想起自己对床上男人所做的事情。
自己似乎趁着人家美男子睡觉的时候,不光摸了人家捏了人家,还……
还准备亲上去来着。
可惜她的意识只停留在自己最后想亲这人的想法上,并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非礼成功。
想起之前的种种,应知鸢原本的恼怒顿时消了一小半。
看在这人无比符合她审美的脸上,又消去了一小半。
但是这样也还剩下一大半的怒火呢。
就算她之前做了一点点过分的事情,但这人也不至于不断的用湿帕子拼命的砸在她脸上吧。
万一她高挺的鼻子被砸扁了,难道这男人赔给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