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荔小嘴啪啪啪的说出一堆南昭王的坏话,眼里的焦急清晰可见,生怕自己的小姐真的被应府嫁下去了南昭王府那个魔窟。
然而应知鸢听了丹荔说的话却觉得有些不可信,一个人性格这么残暴还长得丑陋无比,这要怎么得到皇帝的宠爱?莫非这南昭王还是当今皇帝的子嗣不成?
“嘘,”
丹荔急忙伸手捂住应知鸢的嘴巴求应知鸢小声点,“我的小姐啊,这话可不能说。虽然朝堂和民间总有些风言风语,但南昭王从来不曾承认过,这事也就始终不能下定论。我们可不能妄议天家血脉之事。”
应知鸢这才现自己刚刚竟一不小心把心里的话给问出来了。
丹荔虽说这事不太可信,但这捕风捉影的事情能够传这么久这么广,也足以证明至少不完全是假的。
应知鸢还想再慢慢想想和这位南昭王有关的事情,却在回院子的路上撞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郎,眉清目秀,身姿挺拔,似乎在那等了许久了。
“姐姐!”
看见应知鸢的身影,少年郎原本平淡的眼眸里瞬间亮起一丝喜色,一连上前了好几步。
应知鸢看着这少年眉目间和应知瑶的一二分相似,再想一下应府的人口构成,就知道这位就是原主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应知许了。
当年原主父母去的早,只留下一双一个比一个更年幼的儿女,在有血缘关系的应府老太爷去世以后,这两根小白菜的日子就更加凄风苦雨起来。
原主当年小小年纪,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又哪里有余力能照顾弟弟?也幸好应府二房子嗣并未比大房丰足到哪里去,生了好几胎都是女儿,这才让应老太太起了要把应知许当个备用,打着以后二房真生不出儿子就过继过去的念头,于是拨了院子和钱粮下来照顾应知许。
如此姐弟二人相互照应,才能两人都平平安安长这么大。
想到平日里原主和便宜弟弟之间的关系,应知鸢露出一个笑,摸摸小少年的脑袋,“怎么了?今日不用去官学读书?”
原主父亲身为三品官,哪怕是已经身故了,但家中唯一的嫡子还是有去官学读书的名额的。
应知许道:“今日下午上课的夫子家中有事请假,我们这些学生也就不用去上下午的课了。”
说完这话,应知许看着应知鸢的眼睛,面上又露出了一些犹豫的神色,摆明了是有事情藏在心里,不知道该不该说。
应知鸢看着这家伙脸上那纠结万分的神情,主动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不好开口的吗?”
应知许确实是在今天现了一件可能会影响他们姐弟二人生活的大事,这才连午饭都没吃,就跑到这里来蹲守应知鸢的。
可是他又想到自家姐姐平日里柔顺的性格,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和姐姐一起商量出个主意。
“嗯?”
应知鸢还在一直看着他。
应知许感受到自家姐姐目光中的催促和包容,一咬牙,拉着应知鸢一起到屋子里,又把身边伺候的丫鬟小厮们都赶去守着院子了,这才神神秘秘地开口道:“姐姐,我今天现二叔外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