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才觉得自己用观察别人分析别人的交流,是一种正常的社交。
而事实是,这种方式会让大部分人觉得害怕和拒绝。
每个人都在用自以为是的方式和别人交流,这一点赵蔼在部队中就深有体会。
所以伤害从来是相互的,而成天才这种人,基本可以断定是没有什么朋友的。
他应该也很孤独,只是一只被社会熔炉抛弃的推理达人罢了。
“那你怎么确定抽这根烟的人就是杀人凶手呢?”
赵蔼问成天才。
“烟灰缸落下的烟灰很整齐,都是长段的,可以看出抽烟的过程很缓慢。
“两人可能是一边交谈一边吸烟,这说明可能凶手和死者本来就认识,死者对凶手没有戒备心理。”
“这样长度的烟灰在烟灰缸边缘上只有一截,而这种烟一支最多可以烧两截,这说明凶手在死者家里只抽了一根烟。”
“凶手并没有给死者这种好烟抽,说明死者在凶手的眼里,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
“凶手作完案后应该接了一通电话,这期间凶手不自觉的走到了房子的后面,情绪还不稳定,可能有点生气,然后丢弃了这枚烟头。”
成天才解说似的分析,他在还原案现场。
赵蔼有疑问,“你是怎么知道他接了个电话?还很生气?”
“一路过来的地边上都有明显的小石头印,可是印迹上面却没有石头,人在缓解情绪和思考问题的时候都喜欢走来走去和做些动作,这是生理现象。”
“这枚烟头被踩的太扁了,凶手是在泄什么,说明他生气了。”
成天才的分析完,赵蔼没有说话。
作为证据派,他很难接受这种无法连贯的推理,这种推理像在讲故事,没有铁证如山的压迫感。
赵蔼喜忧参半的说:“好像很有道理,但你的分析里怎么都是“可能”
呢?”
“因为这只是我的推理。”
成天才说。
赵蔼没有说话。
“回去吧,这里已经没有太多价值了。”
成天才不在乎别人如何评价他,特别是对他的推理方式。
他破案,他就是福尔摩斯,他分析一切人,一切事。
上帝真的是公平的造物主,让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跳脱的缺陷。赵蔼看着前方的成天才想着。
回到队里,成天才直奔刚刚没有看完的材料处,继续翻看了起来。
赵蔼向司见南讲述了他们在案现场的现,以及他和成天才的相处的事。
司见南心里有高兴也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