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谢晚说到张大海的遗物,张女士立马从帆布袋里拿出一个粉红色的小书包丢给谢晚,然后拉着她的女儿匆匆走了,“这就是他留下的东西,我其实并不想要,警察非要我过来处理他的后事……你要我就给你,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霍尘绝伸手一把将那个粉色小书包接住,打开一看,里头全是一些新买的小玩具。
这就是张大海的遗物。
谢晚和霍尘绝拿着这个小书包回来,不甘心又翻了一遍。
“警察已经检查过才给张女士的,里头不会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的。”
看到谢晚又拿起玩具在看,霍尘绝忍不住按住了她的手。
谢晚叹了一口气,将玩具放下,想了想才说,“这些东西都是新的,可见张大海在干这件事之前似乎就有所准备,也知道自己这一次凶多吉少,他买这些东西,应该是想送给外孙女的,但是没来得及送出去。”
“那是不是说明,张大海先前一直在关注张女士和他的外孙女?是不是说明,他并没有像张女士说的那么冷血无情,二十多年对她们不闻不问?”
谢晚推算道,“他自己已经是肝癌晚期,迟早是个死,如果真的是傅宴初指使他之么做的,那么傅宴初开出的条件一定很诱人,而且他答应帮傅宴初做这些事,肯定不是为了他自己,一定是为了他的女儿和外孙女……”
说到这里,谢晚猛地停顿了一下,与霍尘绝对视了一眼!
先前他们怀疑张大海受傅宴初指使,可能是傅宴初给了张大海一大笔治病的钱,可是后来警方查了张大海的银行卡,发现他的卡里面只有三万来块钱,还是工地发的,并没有与他人有大额来往。
或许,他们的方向搞错了。
谢晚猛地一把抓住霍尘绝的手,“或许我们搞错了,我们不应该从张大海身上入手,应该从张女士身上入手!”
两人茅塞顿开!
霍尘绝立马让人去查。
他们让李扬带着人去张大海工作的工地走访,细细地走访了好几天,才听张大海的工友们说张大海出事之前没有什么异常,不过出事前的半个月,他请了一天假。
李杨查了那天工地的监控还有张大海租房那一带的监控,发现那天张大海出去了,他去了一个商场买了一个很贵的粉色小书包,还有一堆小玩具,然后坐公交车去了张女士和外孙女的小区。
他在张女士和外孙女的小区附近徘徊了很久,看到张女士接了上幼儿园的外孙女回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站在大树后面看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没有上前跟张女士和外孙女见面,就又拿着小书包回了出租房。
李扬回来说,“他的工友说那天他回来后很高兴,请了他们去他的出租房喝酒,那天他喝了个大醉,还说了很多胡话,他说自己不中用,但总算为外孙女做了一件好事!”
李扬拿出一沓资料递给霍尘绝和谢晚,有点兴奋地说,“我让人着手去调查了张女士和她女儿,谢小姐猜得没错,两个月前,张女士的女儿动过一场手术!先前张女士一直四处求人借钱,就是为了凑钱给她女儿动手术,但是两个月前,她女儿突然有钱动手术了,你们猜钱从哪来的?”
李扬声音立马高了两个度,“这场手术的钱,是初雅公司名下的爱心基金会付的!”
绕了这么大个圈,终于找到有用的线索了。
“张大海知道自己本来就活不长了,所以傅宴初用这个来诱惑他,他怎么可能不动心?!”
谢晚太高兴了。
这一次,总算抓到傅宴初的把柄了!
“你们两个,高兴得太早了!”
就在谢晚和李扬心里正高兴的时候,霍尘绝突然泼了他们一盆冷水,“难道你们没发现,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算我们知道张女士女儿的手术费是初雅公司付的,但这些,并不能直接证明张大海就是傅宴初指使的!”
谢晚和李扬被他一句话,给敲醒了。
霍尘绝脸色微沉,“傅宴初比我们想象中的得要聪明得多,也狡猾得多,他这是借刀杀人,手上不留痕!我们拿这些东西去告他,根本没有胜算!”
谢晚愣住了,忙活大半天,到头来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