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崖底还有十几米高度,李真深吸一口气,双臂张开,身体横移,曲膝抱腿缩成一团,在空中连打五个滚翻,还有五米,李真展开身子,犹如一叶漂絮轻轻脚踏实地。
崖底共有六辆汽车散落着,其中两辆锈迹斑斑,残破不堪,里面的人也只剩骨头了,显然失事年代已经久远,而另四辆暂新的车体,就足以证明这就是刚才掉下来的。
时间紧迫,李真不敢耽搁,脚沾实地后便脚尖连点,立既奔向离自己最近的一辆老式红旗,第一辆车厢里共四个人,经逐一检查无一生还,李真毫不停留,迅奔向第二辆车,第二辆车里三个人,除了驾驶员已死,另外两人竟然都还有呼息,李真大喜,连连落指,封住两个生存者的穴道,为他们止住血,一个胳膊夹住一个,直接腾身而起,升起十多米后,身体再次横移,贴近崖壁,双脚连连交错蹬在崖壁,片刻,升上崖顶。
李真从下崖到上崖只是几分钟的事情,但等在上面的武刚等人根本看不清崖下的情况,武刚站在崖上大有度日如年之感,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李真的身形刚现,武刚立时现,看到李真掖下挟着两人向上飞升,武刚大喜,他知道,这一阵没有白忙活,还有活口,手头的十几个大案侦破有望了,李真还在空中,武刚回头冲等在一旁的抢救人员大叫:
“快,担架,做好准备,有活着的。”
李真升到崖顶,担架已经准备好,将掖下两人交给两个医护人员嘱咐道:
“我已封住他们的穴道,暂时他们会没事的。”
“下面可能还有活口,我再下去一趟。”
向医生嘱托完,李真冲武刚甩下一句话,飞身又扑下崖下。
对崖底情况已经掌握,李真不再有担心,空中势头不减,飞直降,距离崖底还有五六米高度时,李真才轻蹬崖壁一脚,身体横移出十多米,卸去下坠之势,飘然落到实地,脚刚着地,未做停留,李真身子直向第三辆车飞扑而去。
第三辆车只有两人,李真一番检查,断定两人已经死亡,起身射向第四辆车。
“砰、砰、砰。”
李真身在空中,突然从第四辆车里爬出一人,单手持枪朝李真连开三枪。
持枪之人在车里向外爬时,第四辆车动了一下,就是这一晃动救了李真的命,身在空中,李真现车动,便起了防备之心,持枪之人上半身刚钻出车体,枪口刚朝向李真,李真便提气横移,硬将身体在空中转换了十数个方向,李真快,但再快也难快过现代武器,而且几乎是枪响李真身形才动,前面两颗子弹李真险险避过,但第三颗子弹李真没能逃过,子弹正中李真的腹部:
“嗯。”
李真轻嗯一声,知道自己中枪了,但正值危急时刻,哪里还顾得了伤势,从空中落地,闪身躲在一辆车后,李真连点腹部中弹三处穴道,止住流血,功行周身的同时,眼睛盯着从第四辆车钻出的持枪之人,只见那人,好像左腿受伤,虽然行动有所不便,但从开枪,钻出车体,翻身避在车后,动作干脆利索,从枪手钻出车体,翻身和开枪射击的动作上,李真断定,这是一个武术和用枪的高手,而且李真有一种感觉,这是一个可以与他一较高下的高手之中的高手。
从出山以来,万事皆顺,无论从生活还是在事业上,李真是无往而不利,没有了竟争,没有了考验,一年多的生活,李真的激情和斗志也在渐渐的被磨灭,此时,突然面对强敌,又中一弹,陡然间,李真斗志胀满全身,从来没有过的战意从心间升起;
“腾、腾、腾。”
一股股战意升腾个不停,李真运气于全身,九阳神功提至十二层,暮然;
“啊”
李真一声长吼,猛然从车后窜出,身形化作一条淡影射向枪手。
“砰、砰、砰、砰、砰”
连续五声枪响,面对突射而来的李真,躲在车后的枪手还在扣动扳机,但枪响第五声后,传来“咔、咔、咔”
三声脆响,子弹已经打没了,李真身在空中运起乾坤大挪移身形,向前疾射的身形犹如有绳子在两边拉扯一样,忽左忽右,时上时下,连换十多个方位,瞬间,鬼魅般,李真站在枪手面前。
只见面前的枪手六十岁上下的样子,留着两撇山羊胡,头像个锅盖扣在脑上,身上穿着一件中山装,脚踏黑色尖头皮鞋,李真突然站在他的面前,老者失毫没有惊慌之色,将手中枪往地上一仍,脚下不丁不八的站着,两臂膀下垂,虽然面向李真而立,但眼神里全无色彩,仿佛面前根本没有李真这个人,老者如同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人一样,就这样静静站立着,与李真对持着,站在老者面前,李真不敢有半分掉以轻心,李真非常清楚的感觉到,从老者身上散出的一阵又一阵强劲的战意,从这战意中,李真清醒的知道,眼前的老者,绝对是一个劲敌。此一战将凶险无比,面对对手向来都信心满满的李真,站在老者面前,第一次没有了信心,这一战鹿死谁手对于李真来说,是个未知数。
越是面对强劲的对手越要冷静和沉着,李真一点点的将气势放出,在无形中与老者相抗,同时九阳神功布满周身,但脸上确现出轻松:
“你应该也是武林高手,用枪多没意思,你腿上有伤,我腹部中弹,也算扯平了,咱们在武功上一较高低如何。”
老者:“哈哈哈,好,二十年了,还没有人敢跟我叫号,小伙子看你年岁也不大,胆子到不小,老夫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