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自然是美滋滋的,他不知道后宫中具体生了什么事,但他总归知道自己的养女很受皇帝宠爱就是了。
宫中的嫔妃们自然对妮卡尔和周舒光这两个空降的咬牙切齿,但她们两人来头大,所以也不敢擅自去动。
后宫的斗争是非常可怕的,妮卡尔感觉完全不亚于江湖,指不定哪里就出问题了。
这一天一个妃子叫她出去,然后这妃子就这么跌落到了水中,那个妃子是翰林的女儿。
皇帝当时大怒,呵斥了妮卡尔。妮卡尔当时什么都没说。夜里她让所有人退下,然后安静地坐在床上等待。
虽然武功被废,但她的耳朵比常人的耳朵还是要灵敏一些的,听到有脚步声,她掀起袖子来轻轻舔舐自己的手臂。
来的人果然是皇帝。
皇帝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口后一阵心疼,“你这是”
“在我们老家,受伤了一个人舔一舔就好。”
妮卡尔说。
这是她第二次说这句台词了。
“你这是怎么搞的”
皇帝问。
“你的那个女人在跳水之前我想拉住她,但是被她划了一下,所以没拉住。”
妮卡尔说。
其实是她回去后立刻自己划的。
皇帝又是一阵心疼,看着她洁白如玉的手臂上有着这么一道伤口。
然后妮卡尔说“身上的伤口舔一舔就好多了,但心里的伤口舔不到。”
说完后她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眼泪刷得就流了下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
她此时身上的熏香是一种更柔和的杏花香,让人忍不住就心生爱怜。
皇帝又是一阵的心软。
她和其他妃子不一样,她只是单纯的喜欢他这个人,所以他可以在她面前不是皇帝,而只是真实的自己。
如果让牧遥知道皇帝心中的想法的话估计要笑出声了,想要享受身份带来的好处的同时又不想履行身份带来的责任,与此同时还假惺惺地说什么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是真实的,双标到这种地步不过,世人大多也如此了。反正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对封建君权没有任何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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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最焦急的应该是左相了吗”
牧遥问陈廉信。
“我认为不是。”
陈廉信说。
“好的,那么最焦急的应该是翰林他们了,说不定已经对妮卡尔她们出手了。”
牧遥说。
“此话怎讲”
陈廉信问。
“因为左相和右相斗争一直在,也不时的占上风什么的,决胜负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所以左相应该还是能沉得住气的,因为右相再厉害也不可能直接把左相给搬倒,这不现实,左相倒了下一个倒的就是他了。”
牧遥说。
陈廉信“嗯”
“但那些其他官员的女儿和妹妹就不一样,他们的地位本来就不如左相稳固,他们对后宫的重视程度是非常非常高的。被右相送进来的那两个妃子一冲击,再加上他们本来的情况,所以感到紧张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牧遥说,“我说的对吗陈大哥。”
“嗯”
陈廉信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本来想借机教导一下牧遥官场之事的,没想到牧遥居然直接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