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裹着刀片似的雪花,极的肆虐着。
死亡谷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几颗光秃秃的树孤傲的挺在谷口,像冻僵的卫士无所畏惧的迎着风。
忽然,雪地里连滚带爬的冲过来一个少年,看样子不到十岁,幼稚的脸上满是血污。少年满眼的冰冷,看不清是恐惧还是麻木。
“哈哈哈,看你这狗崽子还能逃到哪里去,你就是上天了,老子也能给你抓住扔油锅里炸了,刚好给大爷下酒。哈哈哈哈”
不远处一声刺耳的呱噪声,就像山谷里突然打了一阵雷。三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还有一个白白净净的看起来病怏怏的穿着一身白衣服的男人出现了。刚刚大声说话的,正是为的那个背后背着一把刀的男人。
少年一声不吭,只是蒙头往前跑,也不知道一路上跌倒了几回,衣服上被石头或树杈刮破了多少个洞,脸上手上也都是血污。
四个男人如同老猫戏鼠般的在少年后面跟着,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让他们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乐。
在这个世界上,一向来都是弱肉强食。这个规矩从来没有改变过,漠州也是一样。
他们就喜欢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渺小的如同蝼蚁的样子。他们自己也数不清曾经有过多少人在他们目前这样的狼狈仓皇,最后又戛然而止。
“大哥,这只小老鼠,我们戏了这么久,是不是直接灭了,我们回去喝酒去。这雪下的冷飕飕的。”
那个病怏怏的男人,对为的络腮胡说道。
“怎么,四弟。你感觉冷了吗?”
络腮胡看了一眼他,说道。
“那倒不至于,我只是看这地形,好像快到死亡谷了。我们早点结果了这个小兔崽子,早点回去喝酒。”
白衣服没明说,但是四个人都心里清楚的很。到了死亡谷,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生。
“死亡谷。嗯。”
络腮胡猛然想起,这里确实好像是快到了死亡谷。他们几个人从来没来过死亡谷内。其实说的更加明白一点,他们从未想起过要到里面去。
毕竟,命只有一条。他们都是聪明人,聪明人是不会拿自己的命,去拼一些自己虽然很想要的,却是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四个人也不是没有提起过死亡谷,只是最后大家都以沉默作为结束。在漠州,死亡谷是谁都不想提起,却也心里一直在暗暗惦记或恐惧的地方。没有人说的清楚,死亡谷内究竟有什么,因为知道的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大哥,四弟说的对。”
那个拿枪的大汉应声道。
络腮胡看了一眼两人,眼里有些不以为然。不过他还是答应了:“既然二弟和四弟都这么说,那我们就动手吧。”
络腮胡子朝那个铁塔般的二弟怒了努嘴,意思让他过去。老二点了点头,提枪走了上来,雪地里吱吱的声音,像一座塔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