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们散去,附近也没村民过来,李幼白因为痛经躺了几天,此事为身体本源无法避免不。
闲来无事翻翻天书,已经有一百四十八个功德,是时候了!
七月出头,相安无事大半年,李幼白心痒难耐,再次搭上陈叔的马车下山。
人总是在冒险的边缘不断试探。
原来想着不再下山的,可实在是憋不住,古代没手机网络消遣,现代人穿越过来绝对一天都顶不住。
李幼白轻纱裹面,青丝盘起一支木簪穿过,这是由勾魂果树木制成,除了后手以外这是最隐蔽的防身手段。
安平县城外仍然盘踞着拖儿带女的灾民,唯独不见官府救济的身影。
东北地界水灾,所有人都知道朝廷剿灭了义军叛贼,却没人能说出来灾民被如何安置了。
皇帝知道官吏贪污,放任灾民组成义军打杀几个贪得过火的,之后再派军队剿灭收归国有。
一箭三雕,既平定了叛乱,又杀了不识抬举的贪官,国库又充盈不少,至于灾民们的去处或许皇帝还真没想过。
有李二说话,陈叔驾着马车来到衙门后边小巷准备走走关系。
还未靠近就听到巷子里传来震天的叫喊声,闹闹哄哄,离得近了看到七八个衙役围在一起蹲在地上赌钱。
李幼白下了马车和陈叔站在旁边观看。
玩的是筛盅骰子,简单买大买小,有个差役人菜瘾大,一会儿手里的铜钱就输了个干干净净。
他注意到一直在边上看的两人,嫌弃肯定是他们搞得自己满身晦气,刚想动手赶人,看到旁边停放的马车这才回过味来。
“两位是不是有事?”
差役换上一副笑脸带着两人走到不远处,生怕同僚抢了他的好事。
李幼白拿出一串红线绑着的铜钱递过去,“我来找马状师。”
“找马生财?”
衙役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人,面上有一闪而逝的鄙夷,“前衙正在审案,估计要等结束了才能进去。”
李幼白又拿出一串铜钱递过去。
“这边请这边请。”
衙役喜笑颜开的把钱塞进怀里,打开后门领着两人进去。
李二打点的关系是上层,和小鬼没多大关系。
来到待客后厅,差役又赶着回去赌钱了,李幼白坐了会,听到惊堂木的声音,坐不住便与陈叔走到后台一角偷看。
案子很简单,被告入户盗窃被当场抓住,反而出手将住户打成重伤逃之夭夭。
马生财是被告状师,李幼白重点关注。
他巧舌如簧,讲起话来头头是道,没一会白的就说成黑的,入户盗窃反变成原告栽赃陷害,刻意诬告要讹取被告银两。
“是个讼棍,李二怎么会结交这种人。”
李幼白内心反感。
讼棍是状师的恶称,意思是唆使别人打官司,他们便借机牟利。
三言两语间,原告这边已经没话说了,县令拿起惊堂木就要拍下,急得原告想要上前伸冤。
马生财咋呼道:“县令大人,这厮不仅诬告生事,还不服判决图谋公堂行凶,刁民!!”
原告状师不一言,他的到来不过是个过场,李幼白站在后台看得清清楚楚,全程下来原告状师都没说过几句有用的话。
县令打了个哈欠,命人将原告拖下去,随后拍下惊堂木,宣判原告诬告杖刑二十,赔付被告纹银十两。
交代完刑罚,一片威武声中县令快离开前堂,乌泱泱一群小吏跟上。
马生财收拾物件与原告状师走向后台,相谈甚欢。
衙门口看戏的人群一言不,似乎是有人不太相信案件的真实性,就在此时,人群中忽然有人爆出掌声。
“县令大人大公无私,判得好!!”
随着他的话出来,周遭百姓稀稀拉拉随后大片跟着叫好,直到被告被打晕过去丢到衙门外,他们才收声离去。
李幼白看恍然惊觉,原来是人民群众里出现了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