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杂工,肯定过不了考核。”
吴雅纯扬声说道,故意叫乔惜听见。
乔惜深吸一口气,将那些委屈咽下。
她们想要她知难而退,她就是不退!
她从工具间提着消毒药水和拖把就往21o3病房走,避免吓到病人,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脚步声。
门一开。
乔惜就看到那张熟悉的俊颜。
许修远眼底闪过诧异,看到她白大褂上胸牌,“实习生?”
“您好。”
乔惜提着桶,脑子里闪过许多疑惑,“许院长?”
她又瞄了一眼他的胸牌,这么年轻还真是市医院的名誉院长呢。
许修远皱了皱眉头,现在康复科的实习生还需要做这种事?
“修远,谁呀?”
里面传来语态雍容的声音。
“医院的医生。外祖母,我先去忙工作了。”
许修远冲着乔惜点头示意,又叮嘱了一句,“老太太比较讲究。”
乔惜看他走后,才轻手轻脚地进门。
那雍容华贵的老太太坐在床上,下肢偏瘫。哪怕在医院,她也穿着做工精炼的旗袍,化着淡淡的妆,手里翻看着杂志,很有气质。
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一定风华绝代,是贵族家娇养的小姐。
她看了一眼住院床头牌,上面写着柳秋霜三个字。
原来这就是那随夫姓的老太太,可真巧。昨日提到,今天就遇到了。
乔惜拿出拖把浸透了消毒液,准备拖地。
那老太太头也没抬,慢悠悠地说道:“用抹布擦地,拖把压根拖不干净。你要是不会,就换别人来。”
乔惜没有应声,换了抹布弯下腰将那地砖一块块擦得透亮。
这些事,她在乡下也做的。
消毒水刺激,她手部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红。
“我喜欢干净明亮,阳光透进来的窗户。这医院外面灰尘大,你把窗户也给我擦干净了。别留一点水迹,不然我是要投诉你们的。”
老太太低头又翻了一页杂志,声音优雅轻细。
乔惜总算明白“难缠”
是什么概念了。她揉了揉酸的腰,换了一桶清水开始擦玻璃。
期间,她口袋里手机震动。
那老太太皱着眉头,语气变冷:“别出声音!我最讨厌这种嗡嗡的震动声了,你们吴主任没和你说过吗?”
“对不起。”
乔惜将手机静音,给霍行舟回了一个短信说“在工作”
,便不管了。
她将窗玻璃全擦干净。
“您待会有个检查,我会带您过去。等检查完,我给您取餐。”
乔惜将清扫工具都收拾掉,站在床边说道。
“我不做检查。医院的饭菜很难吃,给我订金陵园的套餐。”
柳老太太头也不抬,满身抗拒不配合。
没等乔惜答话,柳家老太太又出幺蛾子了,“会做咖啡吗?我女儿给我送来的咖啡机,你给我做一杯,我要多加奶和糖的。”
“您的病情不能喝咖啡这种刺激性饮料。”
乔惜有医生的底线,好心提醒。
“你这小姑娘,管东管西的。我。。。。。。”
柳秋霜将杂志丢到一边,抬头看到她的长相,愣住了。
“你是谁家的孩子?”
她呐呐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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