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身上总是有一股韧劲,一种对生活很坚强的韧劲,她从不巴结我,却总在我颓丧害怕的时候安慰,鼓励我。”
厉司纯自嘲一笑:“有这样的人在身边,再颓废下去,我都觉得自惭形愧了。”
她这么一个高贵完美的千金大小姐,人生中最狼狈的样子全被叶舒言看了去。
但同样也是她,让厉司纯一点点变得坚强,陪着她慢慢走出了那段抑郁的阶段。
从小到大身边曲意逢迎,带着目的接近她的人太多了,厉司纯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既不逢迎她,也不挟恩图报;不在她得意的时候靠近,却能在她危难或者难过的时候默默出现的人。
所以,叶舒言在她心中的位置是特别的。
“哥,一夜情这事也就因为是你了,但凡是一个别的男人,我都得怀疑言言那个时候是不是被强迫着生关系的。”
沉思中正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的厉司程猛地被这话呛了一下。
“咳咳!”
“啧,你能不能别喝了。”
厉司纯起身给他递了个纸巾,看了他眼,低喃:
“看看,呛得脸都红了。”
狼狈接过纸巾的男人略有几分心虚地垂着眸。
厉司纯也没现他的异样,继续沉在了自己的思绪中,想到什么,猛地抬眸:
“你说这事会不会是她父母逼她做的?”
叶氏夫妇那副见钱眼开的德性,她今天可是见识过的。
厉司程心头猛地一震,但很快,他心里就否决了厉司纯的这个结论。
若真是她父母逼迫她算计自己的,那她为何还要对她父母隐瞒与他结婚的事?
“哎,算了算了。”
厉司纯又自顾地摆摆手,“反正事情都过去了,还是不要深究了吧。”
言言似乎一直都很不愿意提及这件事,那她又何必再去挖她的伤口?
厉司程没有说话,但目光却深了几分,就着刚刚厉司纯说的话陷入了沉思……
一个星期后的下午。
叶舒言和厉琳二人从公证处走出来。
站外阳光下,叶舒言深吸了一口气,眉宇间有种解脱的释然。
她转身看着厉琳:“厉家的财产我已全数奉还,从今天起,我和她之间的协议结束,我也不再欠你们厉家任何东西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