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中,男人冷峻的脸冷戾且阴鸷。
一股凉意骤然涌上心头,叶茂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但他还是战战兢兢地理论道:
“可,可是我是她弟弟,你不能打我……”
他话还未说完,厉司程忽然一把擒住他的脖子,“砰”
地一声,直接将他狠狠摁在了车身上。
后背一阵疼痛,叶茂德被他突如其来的暴行吓得脸都青了。
厉司程死死盯着他,脑中闪现的是叶舒言的委屈难过,还有他对她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要不是他眉宇间有几分与叶舒言相似,厉司程简直不敢相信他是她的家人。
身为弟弟,他怎么可以这样侮辱,伤害自己的姐姐?
厉司程极力控制住自己心头的怒火和想要动手的冲动,咬着牙道:
“你是该庆幸你是她的弟弟,不然……我早把你的手给废了。”
随着厉司程冰冷的视线移向他的手,叶茂德吓得身子都软了,手抖个不停,惨白的嘴唇不停地挪动,却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两个凶神恶煞的保镖就在旁边,他是真怕厉司程一个不高兴,直接让这两人过来把他的手给废了。
“你给我听清楚了,往后你要是再敢碰她一根头,这手……”
厉司程倏地抓起叶茂德的左手用力一拧,阴恻恻道:
“就别要了。”
“啊……疼疼疼,姐夫,姐夫我不敢了,不敢了,你放开我吧……”
叶茂德疼得直求饶。
厉司程这才嫌弃地一把将人甩开,掏出手帕擦了一下碰过他的双手。
“还有!”
他垂眸看着捂住左手疼得缩在了车边的人,冷冷警告:
“她现在住的房子,你要是敢再踏进去一步,我要你好看。”
说完,厉司程没再看他一眼,扔了手里的帕子就转身离开了。
站在一旁的罗宾这才上前来善后。
第二天早上。
叶舒言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被子查看膝盖的伤势。
经过一夜,淤青比昨天消散了些。
叶舒言推开被子下床,左脚刚要伸直,膝盖处就传来一阵疼痛,疼得她不得不曲着膝盖又坐回了床上。
歇了几口气,她才再度慢慢起身,取过药酒再擦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