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扁栀这里出来,回到自己的小破院子,周恩幼忽然觉得有点过于安静了。
这个院子是当初她要在宁大读书,扁栀购置的,如今要毕业了,她也就不准备继续在这里住了。
周恩幼的行动力一向很果决。
一个星期内交了毕业论文,她的科研成果很多,毕业对她来说,就是走个过场了,之后的时间里,她叫了搬家公司,除了秦储礼的那个房间,其余她日常用的东西都搬回了扁栀那里。
冰箱里的东西很多过了赏味期,她都叫人处理掉了。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周恩幼带上帽子,头也不回锁上门,离开了。
半个月后。
周恩幼成为了中医院里的挂牌医生。
在周恩幼没有读大学之前她就已经在这里坐诊了,如今回归,许多病人都乐见其成。
坐诊的第一天,她的就诊室里头就收到了许多病人送来的老家特产。
跟扁栀不同,周恩幼行事大胆大方,不惯着病人,说不行的事情没有一点通融的余地,病人们也喜欢她这样的。
扁栀坐诊的时间由一个礼拜五天,变为一个礼拜三天。
周恩幼开始日日坐诊,也成为了家里头最忙的人,大家都喊她:周大夫。
老头不死心,一开始日日来,板着脸坐在就诊室里头,也不走,自己拿了个小板凳,哭丧着个脸,周恩幼供应一日三餐,然后就不理他了,最后老头没办法,终于走了,听说后来申请当年退休了。
一个月里。
毒蝎谈成了二十几个大订单,老八老五从一开始的兴奋到高兴,最最后开始麻木,然后崩溃。
在毒蝎的内部会议视频里头,老五抱怨,“幼啊,跟你们家秦储礼说一声,真别这么拼,咱家里头也不缺钱啊,这扫钱度,不至于,真不至于。”
老八也疯了,“是啊,你们是不知道,之前跟咱家抢生意的那些人,现在看见秦储礼都腿软,之前还瞧不上秦储礼年轻呢,现在一口一个礼哥的喊,你们也知道那些老家伙老奸巨猾的,什么时候这么老实过啊,我一开始还高兴看呢,现在我就想,什么时候我也能退休啊!我老胳膊老退了,真的赶不上年轻人这种肆虐的节奏了,吃不消啊!我从秦储礼来,就一个多月没睡过一个完整觉了!”
老五:“我现在都怀疑秦储礼是不是要把我们熬死!”
老八困倦的眨着眼睛,“幼啊,你什么时候把你家的这位叫回去啊?不是说考研上岸了么?读书要紧,真的,钱可以等等赚!”
周恩幼在视频这头没说话,看着最新季度的财务报表。
老五:“丫头,你别不说话啊,你到底说说看,你是不是给秦储礼下了什么命令,比如他赚多少钱能跟你在一起还是咋的?”
周恩幼淡淡,“没。”
老八:“没?没?!没,为什么每次一替你他就垂眉搭脑的,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
老五:“是啊,我看他天天手机不离身,上次手机还有两格电呢,开会呢,立马就出去找充电宝了,至于么?”
周恩幼把财务报表放抽屉里,“没事挂了,我医院下午还有病人呢。”
老五跟老八只好停止抱怨,怨念十足的挂了电话。
毒蝎有个惯例。
过年的时候会聚一个月。
三个月后。
天涯海角的毒蝎人聚在扁栀这里。
从国外回来的那一天,老五跟老八宛若新生。
顾言跟林灵都为他们鼓掌,“牛逼啊,这是要横扫全球经济啊,这扫钱度毒蝎日后何愁有变故?”
老八跟老五一副被榨干的样子,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看见没,熬四个月了,再不回来,我怀疑自己要成为毒蝎里头第一个猝死的人了!”
顾言哈哈大笑,而后,走到他们身边,拍了拍秦储礼的背,“好小子,厉害啊!”
秦储礼轻轻笑笑,视线往里头扫。
“呦_看谁呢?”
顾言故意问,“看咱家周大夫呢?”
秦储礼没说话,这是默认了。
“别看了,在医院呢,她没那么早回来,人可忙了,跟扁栀一样忙,患者都排队到医院门口了,每天都要十一点左右才回来,家里阿姨现在都不准备她晚饭了,只给她准备夜宵。
林灵在一旁点头,伸出手指头比了个数字,“三个月,瘦了这么多。
秦储礼见状,立马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