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狂笑而出。
差点吓卫五一跳。
这是到了神经病的年龄了。
浩荡之气控制不住了?
……
莫说别人,就是林如海收到调令,都一头雾水,这就要走了?
这就升官了?
升官如此简单,简直匪夷所思。
同僚贺喜的声音如同天外之音,渺渺不可闻。
我做什么了?我的功绩来自哪里?
我到底做对了什么?
……
林如海深一脚浅一脚,心中的情绪如同挑桶里的水,来回荡漾,莫名其妙的升官。
实在难安,他谢绝了同僚的邀请。
回到家中。
家里依然暖意融融,夫人正在做着永远做不完的针线。
孩子们并排着写大字,时而还讨论两句。
“你这一笔拉的太长了,你这个点不能这么用力,应该把手腕浮起来。”
“你的胳膊太懒了。”
“不是我懒,是我气力不足,这是先生说的。”
一儿一女说到兴起处,还会扶额大笑。
偶尔有溅起的墨汁,落到脸上,两小儿浑然不觉,令人莞尔。
……
“夫人,我又升官了!我们春上就可以进京了。”
林如海看着屋里的家人,声音收敛,风轻云淡。
但细听亦有惊涛骇浪。
贾敏一听,先扔掉了手里的针线,激动的眼泪出来了,“老爷!你说的是真的?”
“我真的可以回去了?”
她一把拉住了林如海的手,“你再说一遍。”
林如海郑重的,一字一顿的,对着满屋子的人。
包括黛玉,永安说:“我林如海时隔多年,终于要进京了。”
“我收到指令,明年春上,我荣升为礼部右侍郎。”
“我林家亦要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