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术嘿嘿笑。
他今天高兴,愿意被群殴。
被允许进入婚礼现场拍摄的记者们留下了一副人生照片,登在最显眼的头条:
当日嘴都要笑烂了的新郎意气风地搂住新娘的腰肢,红着耳朵灿烂大笑着接受众人的揶揄和调侃,以及祝福。
婚礼之有趣盛大,当几十年后的宾客和网友都津津乐道,一生未有子嗣的苍颜夫妇的这场婚礼。
他们没有孩子,有的只是最纯粹的彼此。
—一些元宵小摄影师拍不到的小番外—
被灌得醉醺醺的新郎跌跌撞撞来到新房门口。
伴娘伴郎们很知趣地回酒店去替他们招待宾客,元宵还贴心地帮他整理了一下型和衣服。
“完美,今天帅。”
苍术拍拍自己的脸,做了个深呼吸,才推开房门。
房间内,换上了一身贴身丝绸长裙的新娘百无聊赖坐在沙上,胳膊肘撑在扶手上,手撑着额角小憩,她背靠纱窗,月光与纱幔交织,一切都像梦一样。
听到了动静,颜罗似有所感,睁开眼睛,看到来人,笑着朝他走过来,“喝醉了?”
苍术第无数次拥住她,依旧能感受到心一下被填满的感觉,以伴侣的身份拥抱了无数次,这是第一次以情侣的身份拥抱。
他说的话都不自觉变柔了,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肩头,“好像没醉。”
颜罗一边扶着他坐下,一边没好气地吐槽颜南挚他们,“我不用想都知道他们肯定会玩命灌你。”
苍术坐在柔软的床上,抱住她的腰身,把脸紧紧贴住颜罗的腹部,“我喝醉了吗?”
“好像喝醉了。”
“喝醉了?那一定很臭。”
苍术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踉踉跄跄要站起来,“我要去洗个澡,”
“没关系。”
她的手微微一用劲,就把他按回床上,“我不介意。”
她俯身塌腰,纤细双手搭上他的脖颈,用实际行动来表示,自己是真的不介意。
苍术像是真的喝醉了,迷离双眼半睁半阖,定定看着她的眼睛。
鼻尖相触,他的妻子倏然绽开一抹笑容,蹲着仰头看他,比所有的花朵都要浓郁,比所有人都要好看,“喜欢吗?今天的婚礼。”
“喜欢。”
苍术轻轻说道,“喜欢罗罗。”
“喜欢我什么呀。”
他捧住颜罗的脸,颤着眼睫,温温热热的温落在她的眉间,“喜欢罗罗的眉毛。”
吻落在眼皮上,颜罗顺从地闭上眼睛,“喜欢,罗罗的眼睛。”
“喜欢罗罗的鼻子。”
不带一点侵略性,带着乖顺讨好之意却细密温柔的吻一点点咬上唇瓣,他拉着颜罗坐上自己的双腿,手搭在她的腰侧,“喜欢罗罗的嘴。”
“喜欢罗罗的耳朵。”
“脖子。”
“锁骨。”
每说一个部位,他的吻就会落在那个地方。
“喜欢罗罗,我的妻子。”
宝贝,爱人,老婆,夫人,他想过无数种和颜罗的称呼,却没有一种能代替“妻子”
这个词给他带来的满足感。
颜罗,他的妻子。
不是天命定,是他自己求来的妻子。
是无数次试图突破命定轨道,才能宣之出口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