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武帝指了指自己的心,他的手指戳在左侧胸膛,那胸膛一戳便塌瘪下去,恍若内里当真没有心脏。
“后生,你现在应该明白我的感受了,我不清楚为何还要留恋尘世,可我就是觉得不该送死。明明我早已没了人性感受,可越是这般我越迷惘,越是心有迷惘,我越不敢走向终点。毕竟稀里糊涂死了,这辈子才真活得窝囊。”
“这话倒是实在,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赞同。”
秦逍缓缓点头,将梁武帝的故事全盘听完后,他忍着恶心面向梁武帝。
“前辈,我觉得现在,我应该能解答你的部分疑惑了,比如说,你为何会走到今日,再比如,你为何还滞留于这方人间。”
“当真?”
梁武帝闻言稍稍一愣,只可惜他情绪错乱,那张面瘫抽搐脸,做不出准确的回应情绪。
“我试试吧。”
秦逍缓缓抬起两根手指。
“前辈,我要说的第一点,跟您年轻时得遇仙缘有关。”
“您年轻时闯荡诸生浮屠,以微薄修为一心求死,结果却深得无妄天垂青,从此后逆天改命,可对?”
“不错,怎么了?”
“别急,我只是忽然有种想法。”
秦逍稍稍一顿,随后语出惊人。
“前辈,我觉得从那时起,你便彻彻底底成为无妄天的“种子”
了!”
“种子?”
“不错,种昔日之种,结今日之花。无妄天这盘大棋,从你们签订契约那一刻起,便走出了制胜一步!”
“别打谜语。”
梁武帝很显然并不领会,秦逍见状微微一笑,当即也不弯弯绕绕。
“晚辈说得直白一点,前辈昔年与无妄天意志定下契约,彻彻底底舍弃人性。而前辈本是重情重义之人,您家娘子更是情比金坚之辈。无妄天看到了这一点,于是故意促成您和她的悲惨结局。眼下您心有无限迷惘,对未来生路踟蹰不前。也恰恰因为如此,您并未前往姜京佐之约,未帮他再次战天出力,我不敢说这有多少具体影响,可万一姜前辈就差您这一步,便可斩龙灭神,您觉得这笔买卖,到底是谁更划算!”
一语狂言,石破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