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辞影报了许多名字出来,萧霖钰的脸越来越黑。
毕竟,那一年间,萧霖钰去天璇阁的次数有限。而辞影身为天璇阁少主,又免不了与其他门派走动来往。
回到寝殿,纱幔之间,高低起伏的轻吟浅唱再未停过。
一直到了深夜,还呜咽着又抖出了几个名字。
呜,又是被爱人cao哭的一天。
啊不对,是几天。
数日后,辞影才终于有力气从软榻上爬起来,找回了自己的腰。
……
萧霖寒自从让林御医往宫里递了密信后,左等右盼也没等来父皇的赦免旨意,却等来了太子府的侍卫。
一月的养伤时间到了,又被按着掌了剩下五十板的嘴。
又过了两个月,禁足解。
他怒气冲冲地进了皇宫,直奔云岚宫想要质问母妃,为何对自己的密信,置之不理,却现那里已经变成一片废墟。
问了路过的宫女才得知,他的母妃谋害皇帝,已是罪人,死了也没人打理后事。
萧霖寒大受震惊,跌坐在地上。
惊诧之间,几个侍卫忽然找来,将他押到了御书房。
一进门,便看见皇帝负手站在案台前。
萧霖寒像是看到了救星,上前跪到了父皇跟前。可还没等他哭诉,头顶就传来一道威严浑厚的嗓音。
“萧霖寒,你可知罪!”
闻言,萧霖寒又惊又委屈。母妃得宠的这几年,他一直被父皇偏爱,可从来没有过这般严厉的语气。
以至于他都忘了,在先皇后薨逝前,皇帝一向是公正严明,不偏袒任何一个皇子的。
萧霖寒抬起头,“父皇何意?儿臣何罪之有?”
“云王殿下。”
旁边响起一个声音,萧霖寒转头看去,是燕宁宁的父亲,燕丞相。
“小女被殿下挑断舌根和手脚筋,殿下是否该给老臣一个解释。”
萧霖寒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才刚离开云王府不久,丞相怎么就这么巧得了消息?
定是那贱人使了什么手段通风报信,既如此,便也别怪他不义了。
横竖借腹生子之事已经败露,冷哼一声,“燕宁宁谎称怀了皇嗣,还企图用来历不明的贱种顶替,乃是欺君重罪,论罪本应处斩。本王不过是提前给她些教训罢了,何罪之有?”
丞相一听,当即跪地俯,恸哭哀求:“陛下,小女只是一时糊涂……还请陛下开恩呐……”
“够了!燕宁宁之事,交由大理寺论罪。云王萧霖寒,禁足云王府,永不得出。”